池浅见此情形眼眸一闪,趁机一掌出手如电,在她身上点了几下,墨焉眼前一黑再次栽倒了下来。

    墨焉再醒来时是躺在床上的,简陋的房间,简单的摆设,是用来客居的房间,溪儿就躺在她身边沉睡着,大概是哭累了睡着的,眼角上还挂着泪珠。

    墨焉沉默的静静看着她,大概是被她吓着了,溪儿沉睡中还紧紧的拽着她的衣服。

    她心中一痛,伸手怜惜的抚摸了下女儿稚嫩的脸庞,她还那般年幼,怎么能就这样没有了父亲!

    轻轻的把衣服从她手里抽出来,墨焉悄悄的下了床,哭了一场闹了一场,她如今稍稍冷静了下来,要问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似乎是个道观,墨焉开门走出去时,池浅等人就守在门外的小庭院里正说着话,看到她开门走出来都停下话,起身迎上去道:“师婶,您醒了,此事您先不要激动,我们都会和您说的。”

    墨焉默默的看着他们,点头道:“你们说,我现在没激动。”

    池浅看她神情虽然并不冷静,但到底也没有之前的疯狂激动,颔首道:“当时我们听到师叔掉入黄河的消息后,也匆匆的赶到黄河水患之地,却收到师叔留下的简讯,落水只是师叔放出去迷惑外人的消息,师叔本人已经往蜀地去了,我们也就跟着转道往蜀地,跟着师叔留下的标记,兜兜转转的来到了蓉城,却再没有了师叔留下的标记,我们在蓉城寻找了多日,终于找到了这个墓地。”

    墨焉抿着唇道:“所以你们也是没有亲眼看到……是他对吗?”

    池浅点头道:“是,那时坟是新起的,我们逼不得已还是挖开墓看了看。”

    墨焉紧张道:“怎么样?”

    池浅苦笑道:“是个衣冠冢。”

    墨焉愕然,但绷紧的一口气还是微微松了一下,急问道:“为什么是衣冠冢?这是不是说明戬之他并没有……”

    池浅苦笑道:“我们也是这般想的,但这也是我们想不明白的地方,师叔为什么没有留下丝毫信息?又为什么要建这个衣冠冢?墓碑落款人是墨行,这几个月来我们都在寻找墨公子,可是墨公子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怎么都找不到他的人。”

    所以他们其实对此事,也并不是很清楚的,所有事情或许只有墨行才知道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婶,你如何也带着溪儿来到这里,还有您能找到墨公子吗?”

    墨行和成清怀是同时和她断了联系的,正是因为连续几个月没有收到他们的消息,她才到蜀地来的,墨焉沉默了下,转向李宣道:“你们知道什么?”

    赏金流的消息获取传递是最快速迅捷的,没有哪个消息源比得过他们。

    李宣顿了下,半响才无奈的掏出个本子翻着,叹道:“本来赏金流的消息,是不能轻易传出去的,这不合赏金流的规矩。但看在你也曾是赏金流的份上,偷偷告诉你也不妨,清怀先生……嗯,有了,建隆二年十二月十七日,清怀先生于峨眉山被天音楼伏击落崖……卒!”

    墨焉瞬间激动起来怒喝道:“你……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