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焉一怔,惊讶的看着他道:“先生也读《墨子》?”

    成清怀一挑眉,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道:“是,我自小就读《墨子》,你也读过墨经?”

    墨焉眼里散发出丝光彩,问道:“先生既然自小读墨子,那你觉得这《大周刑统》和《均田图》怎么样?”

    成清怀微笑道:“很具墨家风范!”他顿了顿又道:“如此看来,皇上颇有墨家风格!”

    墨焉脸色古怪的喃喃一声:“颇有墨家风格!”

    成清怀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微笑道:“你准备再次刺杀柴荣?”

    墨焉抬眸看了看他,摇摇头道:“如先生所说,我现在没有刺杀他的资本,即使我想付出生命与他拼命,也是没有办法做到的,所以先生不用担心了。”

    成清怀皱了皱眉,看到她接着拿出了那枚玉蝉,递过来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道:“先生,那日的事只是个意外,你不用特意为此负责的,我还是那句话,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成清怀看着她道:“为什么?你若有其他顾虑,可以和我说,总能解决的。”

    墨焉抬眸看着他道:“先生,你喜欢我吗?”

    成清怀一怔,愣住了。

    墨焉道:“是男女私情的喜欢?你喜欢我吗?”

    成清怀蹙眉,半响诚恳道:“娶你为妻,我是真心的,我会好好待你。”

    墨焉颔首道:“我知道,先生会待我好,尊敬我,疼惜我,我想要的你都会尽力帮我做到,所以我只是你妻子,是你的责任,而不是你心悦的女子!”

    成清怀愕然。

    墨焉道:“自小我母亲就告诉我,女人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是过一辈子的人,自然要嫁个两情相悦的人,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纯属废话,若是嫁个三心二意,三妻四妾、朝秦暮楚的男子,只会受一世苦,只有我心悦你,你也心悦我,夫妻才会相互理解包容,和美恩爱,她说如果找不到两情相悦的人,还不如一生不嫁。”

    成清怀目瞪口呆,他从没听过如此不合礼法的话,偏偏说的又有几分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墨焉看着他道:“先生对我没有男女私情,只有责任,这样就不是我想要的夫妻之道,既然不是两情相悦,何必为了所谓的责任纠缠,时日久了,我想要的先生给不了,先生能给的我又不想要,如此纠缠以致两厢生厌,最后反目,何苦!”

    成清怀沉默了片刻,不知如何回答她。

    墨焉眼眸一黯,站起来道:“就如此吧,先生,墨焉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