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华笑道:“那好,你可知你早有婚约在身吗?”

    成清怀淡淡道:“没有。”

    张清华一怔,敛了笑道:“你确定?你不知道你母亲在怀着你的时候,曾和言家约定了婚约,两家结亲吗。”

    成清怀看着他笑道:“并无此事,师兄从何处听说此事的。”

    张清华皱了皱眉道:“现在整个江州的人都听说了,言家的人拿着你母亲的信物找到你父亲,言道两家曾约定儿女亲事,言家姑娘为了等你,可一直待字闺中呢,现在两家人大约已经商定婚事,只等你醒来就要请媒上门提亲了。”

    成清怀神情瞬间冰冷,眼眸一闪,急忙掀开被子下床道:“焉儿呢,她可是也听说了,我去找她。”

    张清华道:“墨姑娘被成夫人带到前面迎客应酬去了。”

    成清怀愕然道:“为何要她到前面去应酬?”

    张清华无奈道:“成夫人亲自来请,墨姑娘推迟不过就去了。”

    成清怀抿唇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师兄你知道的,你如何不拦着,她要焉儿去迎客应酬定然不安好心。”

    张清华苦笑道:“我是外人如何拦得住,言家指名道姓请墨姑娘一见,成夫人又是成家主母,你父亲也在府中呢,师弟,如果是江湖恩怨,做师兄的便是拼上性命也拦得,可这是成府设宴,内宅女人间的应酬,我真的没有立场去拦着。”

    成清怀眼眸一寒,立刻下床披上衣裳。

    张清华看着他道:“你要过去吗,言家可是与你有婚约的,言家姑娘为了等你耗费了多年,你先想好你是否也要为此负责任。”

    成清怀冷冷道:“言家姑娘与我何干?我只承认与我有婚约的是墨焉。”

    张清华道:“可是他们有你母亲的手信……”

    成清怀冷然道:“莫说我母亲不会拿未出生的孩子轻易许婚,便是真的许了,我也不承认!”

    ……

    墨焉完全无法理解这些官家小姐、大家闺秀、诰命贵妇的日常生活方式。

    墨家讲究节俭,反对铺张浪费,是以墨焉从小的生活虽然朴素,却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潇洒言行,便是墨家遭难后,她流浪江湖,也是自在逍遥,哪里经历过这许多繁杂的规矩。

    那些到来赴宴的女眷们,各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华贵艳丽的衣裳,从见人见礼,到衣行坐立,就是吃个点心喝口茶水甚至更衣,都是循规蹈矩的,笑不露齿,行不迈步,坐姿优雅,端茶不漏,就连小姐夫人间的话题,都左不过是胭脂水粉,绫罗绸缎之类的女子喜好的话题,再不然就是琴棋书画等文雅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