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敲门声响起。

    “谁?”季山河放下毛毫,晾了晾墨迹未干的笔墨,凝神细看。

    半晌,没听到门外的应声,连敲门声也没了,眉头微皱,扭头,烛光摇曳,只隐约看到门缝下的黑影。

    心生警惕。

    整了整勉强写下的文稿,扯了张素纸遮掩,用镇纸压住,迈过一地坨成球的废纸,侧身拉门,半个身子拦在门前,看向门外,“是……”

    黑影晃过,季山河骤然出拳,馥郁香气扑鼻而来,动作一顿,温热的嘴唇迫不及待地撞了过来,天旋地转,“砰”后背撞上门扉。

    室内,融融暖光,倒映出两道意乱情迷的身影。

    “嗯唔。”呼吸粗重。男人吻的很凶,攫取吞咽,像迫切要将他拆骨入腹。

    细长的双眼微阖,冰冷的手指抚摸着粗粝的侧脸,轻挑下颌。

    呼。薄唇轻启,轻拭厮磨,紧扣着劲腰的手往下,胡乱摸索。想要寻找衣衫间隙,卷起碍事的布料,抚摸棱角分明的肌腱。

    “山河。”气息不稳的闷声。

    迟迟无法找到一丝破绽,只能越发凶狠地掠夺近在咫尺的唇齿。

    有别于先前的冰冷,沐浴焚香后,濡湿的热气滞留在身上,竟罕见的晕染了几分活人的温润。

    光影间,偏浅的双眸流转,泄露出灼热狂放的目光,动作间,却又像不得要领,急于撕咬猎物的幼兽。

    “沈,言。”喉咙滚动,眼神朦胧,看清眼前人异常热烈的神色,季山河伸手推拒,“等……”尚未说完,被淹没于唇齿间。

    鼻息喷洒在脸上,唇瓣浅含,轻拢慢捻,登堂入室,“嗯呃。”抵在肩上的力道逐渐微弱,指尖蜷缩。

    蜜色的肌肤微红,目眩神迷。

    “山河。”一声轻响,犹带水光的嘴唇分离。呼吸凌乱,沈言抵住男人的额头,目光追逐着已然涣散的双眼。

    卸下了防备,神色溢散。

    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