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与几人聊了一会儿,似乎随意提起:“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柏某有幸见过王爷,得王爷照拂,想当面向王爷道谢,不知王爷可方便?”

    “哦?”贺斓挑起眉梢,带着几分疑惑,“照拂?”

    “嗯,”柏青笑着点点头,语气中带着感激,“前几日生意上遇到些麻烦,恰巧遇到王爷身边的侍卫,那位明侍卫出手帮了一个忙,我这才谈成了最后一桩生意,希望有幸能当面向王爷道谢。”

    贺斓面露恍然,并不想他见二师兄,虽然她知道的事情不多,可也知道二师兄这段时间都以“旧疾复发”为由待在王府这件事,若是此时让柏青去见二师兄,那不是露陷了?

    因此,贺斓不在意道:“想必明侍卫也只是顺手帮了一个小忙,二师兄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柏兄无须在意。”

    “此事对王爷或许是举手之劳,然而对于柏某来说却是一个大忙。”柏青连忙道,“且柏某离开京城之前,想请王爷一见。”

    贺斓与陈飞对视一眼,觉得一向识趣的柏青这次着实没有眼色了些。

    见二人面有犹疑,柏青疑惑地问:“不知可是王爷不便见在下?”

    贺斓脊背往后靠了靠,叹口气道:“不满柏兄,二师兄他身体不适,确实不宜见客。”

    柏青神色一变,双眸染上了担忧,着急地问:“不知王爷可有碍?”

    贺斓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似乎一言难尽。

    “柏某这么多年走南闯北,也遇到不少好药材,不知王爷身患何疾?若有能用得上的药材,柏某定当双手奉上。”

    “柏兄的心意我替二师兄心领了。”贺斓拱手致谢,“只是一直有宫中大夫为二师兄调养身体,想必是什么都不缺的。”

    柏青闻言神色略微好转,“如此想必王爷定当无碍。”

    贺斓与陈飞脸上的担忧之色却并未褪去,似乎极其担心南阳郡王的身体。宁宇坐在一旁,只从进门同柏青打过招呼外,便一直一言未发。

    “既然王爷不便见客,也是柏某没有这个荣幸。”柏青似乎也不再坚持,只是脸上有些失落,他微微转过头对身后的小厮伸手,那侍立的小厮一直安静地捧着一样东西,此时恭敬地放到柏青手上。

    柏青接过来,起身递给贺斓,“这是柏某精心准备的谢礼,烦劳贺兄转交给王爷。”

    “这……”贺斓有些犹豫,她不能代表二师兄收礼,这不是收受贿赂吗?她不能陷二师兄于不义。

    柏青自然看出她的迟疑,便道:“不若贺兄让人把此物呈给王爷,若王爷当真喜爱此物呢?”

    贺斓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心下一动,接过锦盒,“既然柏兄如此说,那便给二师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