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鼎态度突然变得强硬起来,吩咐人送客,贺斓和陈飞无功而返,对着朱敏期待的眼神,贺斓有些愧疚。

    “哼!”朱敏的脸色一点点冷下来,猛地一甩袖子离开了。

    陈飞看了看林荣,林荣会意,“我去陪着她。”

    对于谢鼎竟然不顾南阳郡王的面子,贺斓十分诧异,看着手中的玉佩,低声道:“二师兄把这个玉佩送给我的时候,说这个玉佩很有用的。”

    陈飞也有些奇怪,他们自然是知道秦桑的身份,怎么说,这个谢知州也不该这般对他们啊?

    衙门里,谢鼎频频冷笑:“两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竟也敢在本官面前放肆!”

    跟着谢鼎的刑名师爷姓王,跟了谢鼎十多年,他自然明白自家东翁的脾性,他心中有些疑虑,沉声道:“若这两人回京之后,说了东翁的坏话,南阳郡王再说给太子,恐怕对您不利啊。”

    “怕什么!”提到这位南阳郡王,谢鼎十分不屑,“不过就是个有名无实的郡王,即便他和太子交好,太子也不会听信他的一面之词。更何况,张通判和我早已达成共识,京里还有柳尚书,你忘了本官赴任陕州知州时柳尚书是如何提点的了?杨家可是相爷要保的,若是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本官还怎么得相爷看重?”

    知点儿内情的官员,哪个不知道皇上看南阳郡王不顺眼?南阳郡王自然不得皇上喜欢,谢鼎心想。

    想到杨家背后真正的靠山,王师爷略微放心,心中暗暗想着,也不知道这杨家有什么特殊的,竟然得相爷如此看重。

    “但是,”他压低声音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哼,”谢鼎瞥他一眼,“这点小事你还做不好吗?”

    “是,”王师爷心下一凛,连忙保证,“学生明白。”

    ……

    贺斓“仗势”不果,虽有些沮丧,可更多的是不解。二师兄是个王爷,即便是个不管事的王爷,这谢知州也不应该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吧?心中带着疑惑,等到晚上见明风的时候,自然就问了出来。

    明风沉默了许久,垂首道:“是这谢知州不识好歹。”

    看着他比平时更冷的脸色,贺斓想了想,轻声问道:“是不是二师兄的境况不大好?”

    以前她从未怀疑过二师兄的地位,毕竟他是当今皇上的亲侄孙,又是太|祖皇帝的唯一血脉。可是现在,她不这么想了,或许二师兄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

    “姑娘别多想。”明风知道王爷从来不和她提朝堂的事,也不提自己的举步维艰,就是以免她平白担心,连忙否认。

    “王爷和太子十分亲近,有太子罩着,也没人敢不把王爷放在眼里。”怕她不信,明风说话都比以前利索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