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三人才用过午饭没多久,根本不饿,便只喊过卖要了一壶酒,几碟下酒小菜并几样点心。

    他们三个样貌不俗,气度也极佳,虽是劲装打扮,却和那些五大三粗的糙汉子不同。过卖十分有眼色地拿了三个杯子,而不是大碗。

    陈飞瞧着十分合心意。

    虽然他们师兄弟在山上并不拘束,也常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可却谨记师父教诲,在外要注意仪表举止。更何况,旁边还坐着一个小娘子。

    不可有损他佳公子的形象。

    陈飞给自己和林荣分别斟了一杯酒,贺斓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她余毒未清,忌酒。

    明风暗中打量贺斓许久,确认她看起来确无大碍,松了一口气。

    他来陕州的第一件事,便是确认贺斓无事,及时传回消息,这样王爷也能稍稍放心。

    他是王爷的暗卫,原本应该一直待在王爷身边,暗中保护王爷,只是王爷幼时去了无为山,用不着他们这些暗卫,他便隐匿在无为山脚下。每年王爷需要回京时,他再暗中跟随。

    身为一个合格的暗卫,他自是知道自家王爷有个小师弟,极其宠爱。王爷遭遇了那件事后,常常沉默不语,自遇到了这位小师弟,倒总是开怀。

    虽然对贺斓了解的不多,上次见她还不过是个垂髫小儿,几年过去,也已经长成风姿翩翩的“少年郎”了。可他却仍然一眼认出了她,因为王爷书房有许多她的画像,从稚童到少年。

    听到明雨说贺斓中了毒,他十分担心王爷因此心绪不稳,自然十分重视。被派来保护她,他自会十分尽心。

    贺斓自然感觉得到明风的眼神,想到明风因何来此,虽有些无奈,却心中暖洋洋的。

    林荣对神秘的二师兄十分好奇,自然就多看了明风几眼。

    宁风山庄侍卫不少,也有一些暗中势力,她自然知道,可以她的身份是接触不到这些人的。

    贺斓不能喝酒,就只能百无聊赖地吃着下酒小菜,有气无力地叹道:“这沈大夫都去了两天了,也不知道回来,说不定我的病已经好利索了呢?”

    “沈大夫胸有成竹,既然断言说了需要半个月,你便老老实实地修养半个月吧。”林荣小口抿着酒,幸灾乐祸道。

    不再为她的毒担心,自然便能玩笑几句了。

    “那药贼苦!”贺斓不满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