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歆玥尝试着推了推溥浳,可力量悬殊,她的挣扎并不能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反而让溥浳将她越拥越紧,几近窒息。

    楚歆玥只能认命般的任他抱着,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暗自苦笑。

    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她在他面前似乎都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他要用强,她反抗不了。

    他要弥补,她拒绝不了。

    这便是当今的世道,唯有强大,才能自由。

    “楚歆琛,你将他放到伙房去吧。”

    “嗯?……好,依你。”

    她的决定和他所预料的背道而驰,他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猜不透她,这种不确定感总让他如履薄冰,所以三年前他才会用那种强硬到卑劣无耻的手段以一种让她受尽委屈的方式得到她。

    他只是怕,怕她不愿等他回来便别结新欢。

    怕他在战场马革裹尸,她却连一滴眼泪都不会为他留下。

    他怕他在忘川盘亘等待,她却早已经将他忘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余温……

    如今,他仍是怕的。

    怕她这一句句的拒绝不只是为了出气而是字字真心,怕他看不透的那些细节里,藏匿着他终会失去她的结果。

    可饶是如此,他却没有追问要她解释的底气,也没有对她说不的能力。

    “要喘不过气了,松开我。”

    “再抱一会儿,乖。”

    溥浳将头埋在楚歆玥的颈间,这三年的分别之中他每一日都有无数句话想对她说,可此刻她真的在他怀中,他却如鲠在喉,那些准备好的狠话以及无比肉麻煽情的情话或者是掏心掏肺诚恳的道歉,此刻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

    他就想这么抱着她,天荒地老。

    马车吱呦呦地走了许久,终于停在了将军府的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