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嘴巴,跟个偷到腥的猫似的,兴奋地跳着脚,嚼巴嚼巴!

    秦氏看到,嗔了一声。

    “一片就够了,可不许惯着他们。”

    薄四郎鼓着嘴巴,口有余香,舍不得咽下。

    含糊地囔囔。

    “还剩这么多菜呢,这才五月份,天热着呢,东西放不住,不吃可就坏了。”

    老薄头从堂屋过来,闻言,一烟杆敲在他后脑勺上。

    “多什么多,今儿邻里亲戚没吃成,明儿不得把人都请来赔罪啊?”

    哦,那倒是。

    “赔罪就算了,塌了一半的新房不得修啊,那也是要请人的。”

    要给工钱,还得包吃。

    “哪儿来那么多钱?”老薄头儿都愁死了。

    “份子钱不是收了不少吗?”

    薄四郎捂着脑袋,嘴巴里吃完了,凑到桌旁,眯着眼睛,用力地闻。

    老薄头一脚朝他屁股上踹去。

    “份子钱能收几个钱?”

    穷乡僻壤的,份子钱都是按文钱收。

    他们家可是按照村里最高规格办的酒,不赚反赔。

    本就没多少家底儿,还欠了一屁股债。

    三天后还得带着七宝和阿禅回门,买回礼的钱还没着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