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奇这金条到底从何而来?”

    陈家家徒四壁,兄长与老母又是常年患病之身,药不离口,一家老小全指望着陈世道在码头的那份工钱艰难度日,别说金条,就连一张毛票子估计都拿不出来才是。

    陈老太太似有犹豫,半晌才道:“两个月前,世道突然给了我好多金条,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多少?”

    陈老太以为他贪心不足,连忙道:“如果青天大老爷真的能为我儿子讨个公道,我愿意把所有的金条全都给您。”

    “我是问你,有多少?”

    “十,十根。”

    十根金条,还真不是个小数目。他一个苦力难道去抢劫了不成?

    仔细端详起那根金条,很意外,竟然是正了八经的银行货,非私人熔铸。这件事果然大有蹊跷!眼下看来,不查都不行了。

    “好吧,我会从新调查这个案子。”

    “真的?”陈老太太激动的挪过来抱住段隆的腿,“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您可一定要给我儿子讨个公道啊。”

    “行了行了,你赶紧起来吧,免得折了我的寿。”段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这件事诡异之极,我需要暗中调查,以后你不要再来警署闹了。”

    老太太自然是满口答应。

    打发走了老太太,段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换作平日他是懒得管这些苦主相求的闲事,更何况是已经判定为意外的案子,说不定查到最后还是原来的结果,浪费时间。

    警署里的案子堆积如山,枉死的人不计其数,几乎每天都有新的尸体被发现,有名字的,没名字的,病死的,枉死的。就算判官现世怕也无能为力。何况凡人,精力总归有限。

    哎,只当是拿人钱财□□吧!

    不过说的容易,这事还真是棘手的很。要查就得从源头查起,可那西贡码头是邓家的地盘,在这一片谁不知道他邓家势力大到可以只手遮天。

    别说警长,就算是署长厅长怕是也不敢轻易招惹。

    如今案子结了又擅自重启调查岂不是要招惹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