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老嘎骗出来不难,一个换车的理由就够了。

    眼下张莫开的是邓卿的新车,老嘎开的是邓家的老车,张莫肯换老嘎自然愿意。

    不想一到了地方就被人一棍子敲晕,五花大绑的丢进了后车座。

    当铺掌柜光是端详这张脸就足足用去了一个小时,看的二人哈欠连天,还着急的要死。

    末了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身高,体型,脸部轮廓都十分接近,不成问题,只是他这眼白中有一黑点尤为明显,剥儿皮唯一不可改变的就是眼睛,这可如何是好?”

    “你说剥儿皮是什么?”

    “祖传下来的手艺,留下的名字就叫剥儿皮。”

    段隆一阵恶寒,“怎么听着那么吓人?不会真要剥他皮吧?”

    那掌柜笑了笑,“误会了误会了,这名字虽然起的挺瘆人的,不过和剥皮没半毛钱关系。江湖中古有易容之术,那才是真正的剥皮来用呢,却偏偏起了个文雅的名字易容。我家祖上笑话他们给自己脸上贴皮当贴金,所以故意给自己的这门手艺起了个吓人的名字,含沙射影罢了。”

    段隆心道:不愧是江湖人作风!

    “看了这么久,想必你已经有办法了,只管做就是,不用考虑后果。”

    “你确定?”掌柜提醒道:“若在眼白上动手脚,疼不说,而且很危险,一个不小心你的眼睛可就彻底废了。”

    段隆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时间不多了,抓紧吧。”

    掌柜送了他一个大拇指,“我先去做面皮,稍后给你弄眼睛。”

    面皮的制作稍微费些功夫,不过掌柜的手艺在,不成问题。

    人是现成的,材料脸上一呼就能拿到模子。

    剩下的只需从模子上摊出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就行了。

    其他还好说,唯独这个摊才是真正绝学,掌柜从小练到大也不敢保证每一张皮都做到薄厚均匀完美无缺。

    刷子是祖传之物,祖宗牌位前日夜供着,平日练习时只能用赝品,唯到真正的时候方能取用。

    那刷子宽度不过两指,侧面看去及其的轻薄,取自银狐腹部最软最细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