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隆还是喜欢他此时不带眼镜的样子,似乎那眼镜就是一副面具,带与不带完全是两个人。

    段隆让自己尽量保持正常的样子走进屋,回手关上了门,低着声问道:“什么事?”

    邓卿没说话,就连人进了门他姿势都没有任何变化,他这幅样子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段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不敢走过去,一直在门口那小块地方站着,站到他以为自己又被人耍了一趟。“......你没事?那我先走了。”

    听到他要走,邓卿终于给了点反应。动了动身体,轻声道:“你说过,若想见你一个电话就够,我就想知道,这句话还算不算数?”

    段隆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可他却点了头,“嗯,算数!”

    “......哦。”

    段隆轻轻的叹了口气,“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为什么?”

    段隆不解的看着他,“什么为什么?”

    邓卿醉眼朦胧的仰起头,眼神失意的让人心疼,“你忘了,我害过你的”

    “嗯,没忘!”

    “那你为什么......?”邓卿的话说不下去了。

    “没关系的!”

    “你是傻子吗?”

    段隆无所谓的笑了笑,“要是醉了就回家吧,我先走了。”

    邓卿看着那道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又低下头茫然的看着手中的酒。那酒晃的厉害,他把一只手挪开才发现是自己的手在发抖。

    他把剩下的酒吞进了腹中摇摇晃晃的去放那个杯子,可视线却模糊的厉害,精薄的高脚杯磕在了茶几上应声而碎。

    再看时自己的手上已满是鲜血,刺眼的红,微微的痛。

    “......偲誉,我好疼~”那条件反射的话根本没经过大脑,他自己说完自己都诧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