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绪确实说了。

    “我不应该跟着沈家之外的人吃饭,我只配跟在少爷后面。”

    沈绪稍微一哼,轻颤颤的尾音。

    黑暗中的靳博安看不清脸颊,仅是面部刀刻的轮廓。

    但他总能精准咬到沈绪的神经,每一口气息都像是鸩鸟流光溢彩的翎羽,在心尖尖上绕圈。

    但是,是有剧毒的。

    连靳博安的裤子也开始咬人。

    摩来擦去。

    “你......你知道就好......”

    沈绪混沌得喘了几口气。

    为什么会这样?

    被人摆弄又被人厌恨的感觉为何如此......

    狼藉?

    靳博安继续道,“所以少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把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扔掉。”

    他的声音由喉头发出,在沈绪的耳膜间迸发。

    “遗物?”

    沈绪的脑壳里早被火热的感念烧得一塌糊涂。

    “戒指。我母亲遗留下来的戒指。”

    “求您一定呵护好。”

    靳博安仿佛宣告着最后的审判,在沈绪接近昏厥之前,率先一步从床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