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不孝之徒,那就别怪他这做师父的不顾及师徒情面了!

    祁柏“哼哼”了两声,忽然对着苏倾城摆了摆手,然后扭头就要往外走“走吧丫头,既然你拒绝回答,我这做长辈的总不能强人所难,你不是闷得慌吗?那就走吧!”

    “哦!”苏倾城点点头,虽然不知道这老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她巴不得赶紧离开呢,所以便慌忙配合地点点头“好好好!”

    “走吧走吧!”祁柏瞥了一眼掀了一半的帷幔和露出的那两条腿,再一想到他那徒儿平日里臭臭的脸,顿时觉得真解恨!

    他走到桌边将苏倾城的药箱子一把塞进了她手中“带上你的药箱子,去见你想见的人去吧!”

    “哦,好!”苏倾城一把接住了药箱,然后跟在祁柏身后往外走。

    刚走了两步,身后忽然传来了两声像是被压制了许久的咳嗽声,接着是一个沙哑却好听的声音,略带着些无奈“师父……倾城……别走。”

    苏倾城的脚步一顿,她第一次听到有人唤她“倾城”,声音出奇的好听,而且还带着些许熟悉。

    “那傻小子醒了,我老人家就不在这里了,出去透透气。”祁柏看了一眼微微皱眉的苏倾城,伸手将她手里的药箱又夺了回来重新放在桌上“去吧丫头,阿宸有话跟你说。”

    “哦。”苏倾城点点头,疑惑地朝着床边走去,方才那个声音,怎么可能如此熟悉?

    夜幽宸听着祁柏离开的脚步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略显艰难地坐起了身。

    他听着苏倾城逐渐走近的脚步声,生平第一次,他的手竟然因为紧张而微微发起了抖。

    “倾城见过王爷。”在距离床边三四步远的地方,苏倾城停住了脚步,然后礼数周到地福了福身子。

    “免礼。”夜幽宸低头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然后尴尬地发现自己身上仅着中衣,他四处搜寻了一眼,才在床尾的衣架上见到了自己的外衫。

    “王爷身子可好些了?”听到床上悉悉索索的动静,苏倾城知道夜幽宸起身了,她便偷偷地往里探了探头。

    床幔的遮光性很好,她只能依稀看到里面坐起来的一个模糊的影子,这一次偷窥以失败告终。

    “已无大碍了,多谢……倾城关心。”夜幽宸说道,他只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却迟迟鼓不起勇气去掀开另外一半床幔。

    “那就好……呵呵。”苏倾城砸了咂嘴,对夜幽宸自来熟的态度顿时有些不太自在,她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床幔,脸上堆满了笑“那个……王爷啊,天已经快黑了,屋里太暗,能不能麻烦您,将床幔拉开?这样跟您说话,却见不到您的尊容,似乎显得对您不够尊重。”

    苏倾城不傻,之前素锦和无名奇奇怪怪的态度她就觉得不对,如今再加上祁柏莫名其妙的举止,所以她猜,这个夜幽宸肯定有鬼!

    她的话音落下,床上发出两声好听的轻笑,伴随着一声“好”字的落下,一只白皙如玉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轻轻撩开了仅剩一半的床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