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在二战中也是个奇葩,堂堂的世界第一陆军被纳粹的闪电战打了个稀里哗啦之后,法国人的脊梁骨几乎就被打断了。和我们所想象的不太一样,当年的法国没有在逆境中奋起反抗殊死捍卫国家的领土和主权完整,反而是彻底的放弃,转而对贝当报以无限的希望。尤其是丘吉尔下令摧毁法国海军之后,法国人对贝当的期望就越来越大了。

    至于戴高乐所领导的自由法国,好吧,最开始在法国本土其真心没有太大的影响力和好名声,相当多数的法国人认为戴高乐是对英国卑躬屈膝的叛徒,而贝当政府则在戴高乐缺席审判的情况下宣布判处戴高乐死刑。

    反正法国人马上就莫名惊诧了,因为他们很快就发现贝当真心不是个好鸟,维希法国很快就变成一个集权、压迫、**的政府,简直就是纳粹的跟屁虫。单单在1942年5月,维希法国就驱使25万本国劳工前往德国劳动,同时还有60万法国人被迫在纳粹的工厂劳动。更糟糕的是,1942年盟军在地中海取得决定性胜利之后,纳粹就全面接管了维希法国原本“自治”的法国南部,解散了维希法国武装,取而代之的是名为“迷lie”(法语民兵)的秘密警察。

    在这种情况下自由法国和法国的地下抵抗组织才开始蓬勃发展。不过坦率的说,这些地下抵抗组织龙蛇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一部分确实是民族英雄,但也有相当数量的地痞流氓、恐怖分子甚至是叛徒。这些鱼龙混杂的抵抗分子缺乏共同的政治理想,大部分是出于对纳粹的仇恨而投身抵抗运动,很多时候都呈现出各自为战的态势。

    更为复杂的是,这些人还表现出了强烈的种族主义倾向仇视外国人,尤其是德国人。许多法国青年认为,表面上自信高傲的德国人充满虚伪气质,他们尤其看不惯当地女孩谄媚地将手挎在这些“shleuh”(对德国人的蔑称)的臂弯中,他们更对某些专为德国人服务的法国影院、餐馆充满愤怒。

    当然,形形色色的法国抵抗组织中,绝对少不了犹太人那一份。因为维希法国追随纳粹迫害犹太人,所以犹太人在法国的生存环境也是急转直下,为了逃避迫害,犹太人要么逃进深山老林要么就只有参加抵抗组织。

    比较有意思的是,在法国地下抵抗组织中起作用的还包括教会,因为德国信仰的是新教,而法国则是天主教的主场。为了抵抗这些异教徒的入侵,法国当地的神甫们也加入了抵抗纳粹的行列。

    不过这些都算是小打小闹,真正在法国抵抗组织中扛大旗的除了戴高乐和其政敌领导的组织外还有法共。尤其是在这个时空,因为苏联对德政策跟历史上完全不同,所以法共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中流砥柱作用。

    可能有同志要问了,为什么要说这个时空法共才是法国抵抗组织的中流砥柱呢?难道历史上不是吗?

    历史上的法共也发挥了相当重要的作用,但是跟这个时空相比,程度上还是差了不少。原因也很简单,历史上苏联和德国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而且两家合伙瓜分了波兰,为了不“触怒”希特勒,钢铁同志对德国也是在绥靖。当时共产国际甚至指示法共不要把矛头对准德国。这就给法共沉重一击,相当数量的法国**员甚至愤而**。

    当然,这是历史上,在这个时空苏联跟德国虽然也有交易,但没有做得那么出格。对于法共的指示自然也不存在什么不准针对德国。相反,在托洛茨基的要求下,法共从一开始就明确表示要跟德国人干到底,尤其是法国投降之后,法共是愤怒抗议,坚决不接受这个结果,并立刻在kgb的支持下开始组建自己的武装力量,并第一个开始向纳粹开火。

    这两年来,法共因为有了某仙人源源不断的支持,发展壮大得是异常迅速,初步拉扯起了十万左右的游击队,在法国每一座城市、每一个乡村都有法共的联络站。比如盟军登陆诺曼底之前,法共就提供了大量有价值的情报,为盟军的登陆扫清了障碍。

    这么说吧,现在的法共可是比历史上的法共强大多了,广泛活跃于法国每一寸土地,在城市里搞情报,在乡村打游击,弄得纳粹和维希法国的迷lie们是焦头烂额!

    比如说在巴黎,法共就发展了一万多党员,外围活跃分子和抵抗组织成员更是高达十万。可以说整个巴黎都在法共的监控之中。

    对李晓峰来说想要给英美添堵,法共就是必不可少的力量,以法共在巴黎的影响力,不客气地说只要振臂一呼就能让巴黎换个主人。

    当然,仅仅有法共还不足以给英美挖坑,毕竟法共虽然影响力大,但是对英美是根本说不上话,能代表法国跟英美谈条件的只有戴高乐,所以这次就必须跟戴高乐好好的聊一聊了。

    双方的会见地点是冰岛,这样可以避免戴高乐去莫斯科那么敏感,也不至于在伦敦被英国人盯梢。从一开始李晓峰就开门见山:“戴高乐将军,鉴于解放巴黎的时机已经成熟,我认为是时候就这个问题展开讨论了。”

    戴高乐也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俄国人叫他会面,除了想方设法的恶心英美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可能呢?当然,戴高乐并不排斥被利用一下,只要苏联开的条件足够好,为什么不合作一把呢?

    所以他立刻就问道:“贵方也认为解放巴黎的时机已经成熟了吗?我认为巴黎的解放意味着一个全新法国的诞生,具有无以伦比的重要意义。”

    李晓峰也连连点头道:“我同意您的说法,当前的反法西斯形势下,必须有一个真正能代表法国人民的新政府来履行责任,必须全面推翻和摒弃维希法国这个傀儡政权。只有这样法国才能真正解放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