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的皖南事变,黄百韬就是策划者之一!而且在诱捕叶挺之后,很牛逼的进行劝降,他当时对叶挺说:“我替军长拟一个声明(说明事变是土共挑起的),你同意就发表,不同意亦发表。”只不过黄百韬当时找错了对象,惹得叶挺当场拍案而起要跟黄百韬死过。

    到了1944年。顾祝同有了更好的参谋长人选,就保举黄百韬任第25军军长。当时黄百韬很清楚,他一不是黄埔系,二没有得力的靠山,所以要想出人头地,只能进攻的时候争先,撤退时谨慎,处处表现出愿意卖命的走狗特点。

    客观上说,黄百韬打仗还是很猛的,在南麻临朐战役中。不顾伤亡拼死增援,豫东战役中救援区寿年被包围之后。又收缩部队拼死抵抗,一度下令焚烧文件、枪杀俘虏,叫嚣:“不成功,便成仁,此乃我之素志!”。最后到了淮海战役,当黄百韬被包围濒临绝境的时候,更是凶性大发,对于遭受攻击的阵地,不管敌我一律集中炮火加以毁灭性轰击,对碾庄的老百姓也是宁肯看着他们活活饿死也命令不准放走一个,在最后时刻依然不忘下令枪杀所有战俘,由此可见此人是多么的顽固和凶残。

    为什么要提一提这位黄焕然呢?原因很简单,前面说了赵锡光跟他很相像,都是杂牌,都敢于拼命,但不同的是,一个识大体明实务,另一个凶残之极简直毫无人性。

    赵锡光对于此次作战,从内心来讲是不情愿的,国家危难之际,他更想救国救民,而不是像胡宗南等人一样外战外行内战内行,但是让他很痛苦的是,身在刮民党这个团体中,他又身不由己。所以在抵达五原之后,赵锡光处于一种矛盾的心理当中。

    一方面他很同情孔令恂和董钊的处境,对胡宗南借刀杀人的小动作一清二楚;而另一方面对于这两人的种种小算计也是无语之极。刮民党之所以在抗战相持阶段表现糟糕,类似这种保存实力坑死队友的做法就是根本原因!

    赵锡光多么希望全军、全国上下一心,能拧成一股绳去抗击侵略者啊!

    所以他对孔令恂讲道:“正斋兄之处境,我深了然。我辈从军,为的是保家卫国,今日之咄咄怪事实乃令人唏嘘。不过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此次作战还请兄长不要令我为难……”

    赵锡光所言的不要让他为难很简单,就是暗示孔令恂该打还是得打的,只要孔令恂真打,那他就秉公直言。甚至他还告诉孔令恂:“36军将与80军并肩战斗,决不食言!”

    这个结果自然不能让孔令恂满意,不过他也理解赵锡光的处境,大家都是杂牌,谁不能不知道谁的苦楚?胡宗南将赵锡光派过来,恐怕也是不怀好意,如果赵锡光不如实汇报战场上的情况,那他这个老实肯干的特点就大打折扣,就属于滑头的杂牌,那时候他胡宗南自然可以放手敲打第36军。

    现在,赵锡光能承诺第36军将和第80军并肩战斗,那就是相当的难得了。不信,你看看董钊,他是一口就回绝了赵锡光三军并肩作战的提议,其所部第16军是呆在五原拒绝前进一步。

    反正孔令恂是看穿了中央军黄埔系的虚伪,无比感叹地说道:“真心是有便宜就占,一点亏都不吃!”

    不过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没用了,转过天来,孔令恂的第80军和赵锡光的第36军齐头并进,向包头靠拢,一场完全没有意义的战斗就此打响。

    此时,负责驻守包头的是外蒙古骑兵第13师,骑兵第15师仅留了一个150团在包头充当预备队,而151团和152团则向托克托方向移动,在那个方向,出现了相当数量的伪军和日寇,为了防止主力部队和刮民党军打得火热时,日寇也在一边捣乱,这两个团奉命向东拓展防线。将日军隔离在主战区域之外。

    当然。仅仅靠两个骑兵团还是太少了。为了给外蒙古骑兵部队分担压力,八路军115师和120师也调动了部分主力部队,在晋北地区袭击和骚扰日军,牵制了相当一部分日伪力量。

    在这种情况下,第80军和第36军队包头的攻击开始了,由野炮部队首先开火,轰击外蒙古骑兵第13师外围阵地,在短暂的火力打击之后。第165师沿黄河河岸发起攻击,而在北面第36军所属的暂编第15师也在师长刘宗宽的率领下攻击包头北部地区。

    说起这位刘宗宽那也是牛人,乃是西北军杨虎城所部(杨虎城的副官),1934年被杨虎城送往陆军大学特别班第二期深造。西安事变爆发的第二天,就被中央军当成人质扣押。此后,1937年以陆军大学第一名的超好成绩毕业。

    原本刘宗宽会有一个更好的前程,当时老蒋任命其担任军委会少将高参和汤恩伯部联络官。但是刘宗宽很不满意光头扣押张少帅以及逼迫杨虎城出国的卑劣行径,断然拒绝接受任命,仍然返回西北军任职。

    1941年其,刘宗宽担任暂编第15师师长。但是他跟胡宗南的关系,那真心是水火不容。特别看不惯胡宗南安插亲信排除异己的做法。

    胡宗南那是好相与的,别说区区一个少将师长,就是孔令恂、董钊和赵锡光的这样的军长都不在这位天子门生的眼角里。当时刘宗宽查出了胡宗南安插在暂编第15师中的亲信有走私贩卖鸦片,为了整顿军纪就抓了为首的一个团长。可胡宗南可不管这么多,反而给刘宗宽栽赃了一个走私的罪名,将其押往重庆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