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当时在《大难临头,出路何在?》一文中指出:“战争造成了如此重大的危机,使人民的物质力量和精神力量达到如此紧张的地步,使全部现代社会组织受到如此严重的打击。因此我们必须做出抉择:或是直接灭亡,或是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最革命的阶级,以便最迅速、最急进的过渡到更高的生产方式。”

    导师大人可不是说空话喊口号,他老人家是彻底的实干家,至少在造反这一运动上是世界级的高手。在导师大人的领导下,从1917年7月开始,就将职工公会的会员发展到150万人,十月份,更是扩充到三百万以上,其中半数的会员集中在彼得格勒和莫斯科地区。

    职工工会积极的拥护布尔什维克的主张,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的针对临时政府的革命斗争:

    8月,莫斯科皮革工人罢工,继而发展成为全市大罢工;

    9月1日,乌拉尔市五金工人和矿工举行政治罢工,要求立刻召开全俄工兵代表苏维埃第二次全体会议,并要求将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当驱逐出苏维埃;

    9月24日,俄国铁路工人发动全国总罢工,要求提高工资,实行八小时工作制。并改善粮食供应制度。

    这场罢工持续了三天,整个俄国的铁路交通完全瘫痪,迫使临时政府不得不满足了工人的要求。

    这还不是结束,从九月份开始,整个俄国的每一个行业都开始相继罢工。甚至部分地区。暴怒的工人直接接管了工矿企业,对生产和分配进行自发的监督。

    顿巴斯的矿工逮捕了工矿主,直接接管了矿场,临时政府只能派卡烈金的哥萨克和从罗马尼亚调回的主力部队一起镇压的起义的工人。但是比较好笑的是。这一切完全没有用,卡烈金的军队直接反水了,以至于他不得不向克伦斯基求救。

    不光是工人,农民也开始跟临时政府作对,从5月份开始。俄国各地的农民开始夺取地主的土地和农庄,其中五月份全国发生了152起,8月份440起,9月份958起。

    越来越多的农民代表苏维埃通过决议反对临时政府,宣布当今政府完全不能执行人民的意志,今后永远不信任对人民不负责任的政权,要求工农兵代表苏维埃立刻夺取国家政权。

    至于俄国的士兵运动,更是波澜壮阔,军队中的布尔什维克发展极为迅速。使得临时政府很难调动军队去镇压工人和农民的起义。西南战线司令巴卢耶夫10月8日在自己的日记中写道:“地方政权已经完全无法同违法行为做斗争了。”

    而在此之前的9月10日,北方战线的23个步兵团举行代表会议,会议不承认所谓的“执政内阁”,要求将一切权利收归苏维埃。9月19日,喀琅施塔得的波罗的海舰队做出决议——不在承认临时政府的合法性。拒绝执行他们的一切命令。

    在靠近彼得格勒和莫斯科的整个北方战线和西方战线,一百七十万军队完全接受布尔什维克的主张,而在彼得格勒和莫斯科附近的四百万卫戍部队中,也有接近半数支持布尔什维克。

    对于列宁和布尔什维克来说。整个九月份是辉煌的,在各条战线上都突飞猛进。以泰山压顶之势朝临时政府碾压过去。不过这并不是说导师大人就是一帆风顺,实际上越接近胜利,他也愈发的举步维艰。

    首先是不甘寂寞的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右派自导自演了一场闹剧,打着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的名头,策列铁里召开了一个所谓的全俄民主会议。企图用这个会议偷换原定在九月召开的全俄苏维埃代表大会。

    在代表名额分配上,策列铁里和齐赫泽是耍尽了花样,千方百计的将忠于自己的人安插进会议,而最具有代表性和普遍性的基层苏维埃代表、职工公会代表和工厂委员会代表只得到了相当少数的名额。

    对于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的小手段,当时导师大人就愤怒了:“……民主会议里没有代表大多数人民的革命代表,没有义愤填膺的贫苦农民代表,它根本就是少数资产阶级反动派的会议!我们必须坚决抵制这个伪民主会议!”

    对此,不甘寂寞的加米涅夫跳了出来:“这是污蔑!我们应当尊重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的权威,我们的党现在不是重新喊出了一切权利归苏维埃的口号么,怎么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却罔顾苏维埃的权威呢?我认为,这么做事不妥当的,我们应该静下心来,听一听民主代表的呼声,同志们,不能再闭门造车了!我们应该认清现实!”

    “现实是,所谓的民主会议根本就是非法的!”托洛茨基立刻站出来反驳石头,“按照规定,应该召开的是全俄苏维埃代表大会,在这个大会上将重新选举苏维埃中央执委……现在的中央执委已经沦为反动派的走狗,他们的任何决议都不具有权威性和合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