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一个特别善于记仇的小矮人,他恨恨的闭上了嘴,在心底里记住了这笔仇恨,等时机成熟之后,他就会迫不及待的翻旧账。

    不过,此时不管是伏龙芝和托洛茨基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卑鄙小人的可耻之处,更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这个货会飞黄腾达,自然而然哪怕是看到了伏罗希洛夫满怀怨念的表情,也不会往心里去,大人物哪里会管小人物怎么想。

    托洛茨基详细的向伏龙芝介绍了他的计划,很快伏龙芝就被打动了,他并不是一个死板的人,刚才之所以坚持不放弃卢加,只是因为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如今有了更好的办法,他自然不会再坚持死守。

    “这个计划可行!”伏龙芝对托洛茨基的计划表示了肯定,不过他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但是我建议:首先要注意上游的托尔科维奇镇。那里也有桥梁,要提放敌人迂回偷袭,应该派一支部队前往防守,其次,不要马上放弃卢加。至少不能再敌人抵达之前就主动的放弃卢加?”

    对于派部队前往托尔科维奇镇托洛茨基没有意见。那座小镇位于铁路桥的上游。离卢加大概有三十公里,有一座可以走汽车的大桥,很有必要守住那里,防止敌人从侧翼迂回夹击。

    “那就让第一机枪团去吧!”托洛茨基点头同意。然后问道:“为什么不能马上放弃卢加呢?”

    “很明显,如果我们在敌人抵达之前就主动放弃卢加,并撤退到铁路桥北岸组织防御,那么敌人可能会识破我们的计划。”

    托洛茨基还是表示不了解,伏龙芝耐心的解释道:“我们计划的关键就是拖住敌人。将他们尽可能的拖在卢加附近,可是如果我们主动撤退,而又不炸毁这座至关重要的桥梁,你认为敌人会怎么想?”

    托洛茨基终于明白了,如果他们真想坚决的依靠河岸抵挡敌人的进攻,那么就应该坚决的炸毁桥梁,这才合理。可如今他们主动撤退了,又留下一座完好无损的大桥,那么傻瓜都能看出其中有诈了。

    “您说得很对。我还是太想当然了!”托洛茨基由衷的说道,“如果想要实现我们的计划,逐步的一点一点的后撤才是合理的。”

    “我反对这个计划!”

    出乎意料的,就在托洛茨基和伏龙芝都赞同的时候,伏罗希洛夫突然跳出来反对。“这个计划根本就是儿戏,就是想当然!我们是光荣的布尔什维克,我们有能力也必须在卢加拦住敌人。这是没有条件可讲的。而现在这个计划是消极的、也是保守的!作为一个真正的布尔什维克,我们应该留在卢加城内依托群众跟敌人决一死战!我认为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这个头脑简单的白痴。托洛茨基和伏龙芝同时对伏罗希洛夫做出了相同的评价,如果不是因为大庭广众之下不能骂娘。否则他们会同时劈头盖脸的喷伏罗希洛夫一脸的口水。

    问题是,某个自以为是的傻瓜还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伏罗希洛夫手舞足蹈的鼓吹着他那一套死战到底决不后退的理论,一次又一次强调着什么布尔什维克的荣誉和光荣不容亵渎。

    最后他成功的激怒了托洛茨基,未来的红军缔造者满脸不耐烦的叫来了卫兵,指着伏罗希洛夫的鼻子下达了命令:“将这个贪生怕死丢掉普斯科夫的关键责任人,以及卑鄙的亵渎了布尔什维克荣誉的混蛋拖出去就地枪毙!”

    伏罗希洛夫惊讶了震惊了,他歇斯底里的嚎叫道:“这是污蔑,你不能枪毙我!”

    托洛茨基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轻蔑道:“我这是在维护布尔什维克的荣誉,按照你的理论后退就是投降,就是背叛,就是决不能原谅的可耻行径。那么作为丢掉普斯科夫的关键责任人,你有何脸面苟且偷生?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谈什么荣誉……如果你是正确的,那么我们就应该马上枪毙你,以维护布尔什维克的荣誉以及纪律,如果你是错误的,那么当前的作战计划就是完全可行的!”

    伏罗希洛夫惊呆了,他可没想到托洛茨基来了个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彻底的将他的路堵得死死的,如果他真要坚持什么荣誉和纪律,那么就应该首先枪毙他伏罗希洛夫,如果他放弃这套歪理邪说,那么托洛茨基的作战计划就不应该受到质疑。

    一时间,会议室里所有的眼睛都看着伏罗希洛夫,大家都想看看这个大个子到底会做什么选择,说真的,大家都希望他坚持己见以身试法,谁让大家都对此人的胡搅蛮缠腻烦透了。

    伏罗希洛夫脸上一阵红一阵青,连续转换了好几次,终于他一甩衣袖掉头就走,当他走出会议室之后,会场里发出一阵哄笑,由此可见,某人是多么的不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