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无法按照既定方案继续全国大会了,党代表们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莫斯科旅馆,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讨论这桩惊天血案。

    那是说什么的都有,有说凶手太凶残,也有说列宁是老天爷护着的命不该绝,更多的则是议论着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在这起事件中扮演的角色,大家伙都认为这两个家伙有重大嫌疑。

    当然,这种话也只敢背地里嚼舌头,谁也不敢傻乎乎的跟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明说,甚至他们的党羽也不敢随便通风报信。这个事儿实在是太大了,大家伙谁也不傻,支持你们的**路线,支持你们跟列宁同志打擂台那是一回事儿,而跟着你们一起刺王杀驾,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前者,哪怕是失败了,输了,大不了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跟你们划清界限也就没什么事了;而后者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地!再说,大家都是一个党派的,有分歧很正常,但是用暴力手段平息分歧,从肉体上消灭对手,这种血琳琳的手段实在是太过了。

    今天你能消灭对手,那么今后你的对手也可以用同样的手段打击你,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所以全体党代表,包括加、季的死党,对此事很快就达成了一致,表示暴力事件的强烈愤慨和坚决的抵制。于是乎,躺在医院里的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立刻就杯具了,他们可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看他们的,更不知道屎盆子已经扣脑袋上了。

    此时此刻,这对难兄难弟正在开小会,讨论着今天的突发事件对他们到底是有利还是有弊。

    “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加米涅夫首先说道,“这可是为我们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更极大的牵扯了列宁的精力。如果我们能抓住这个宝贵的机会,找一个借口展开反击,说不定就能够扭转乾坤啊!”

    季诺维也夫一拍巴掌,同样兴奋的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造成了如此惨重的伤亡,总要有人负责吧!”

    “没错,我们必须追究责任!”加米涅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季诺维也夫问道:“那你说追究谁的责任比较好呢?”

    加米涅夫冷冷一笑,傲然道:“责任不是明摆着么!今天的时间充分说明了特科工作马虎,没有及时的阻止凶手的暴行!这就是他们的失误!就应该追究他们的责任!”

    季诺维也夫撇了撇嘴,不屑道:“追究特科的责任有个屁用,又伤不到列宁一根毛!”

    加米涅夫白了大饼脸一眼,愈发的得意了:“你就是头脑简单!特科是谁力主建立的?特科的主要负责人又是谁?”

    季诺维也夫眼前一亮,高兴得跳了起来:“你是说揪住安德烈.彼得洛维奇,然后带出列宁?”

    “哼哼!”加米涅夫笑得很**,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是意思却是非常明确——我就是这个意思。最后他还补充了一句:“你别忘了,前天晚上用广播给我们添堵的就是这小子!他不是主谋也是帮凶!”

    季诺维也夫一想到昨天的狼狈,也是恨死了某仙人,眼下有了报仇雪恨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当下里兴冲冲的就准备去找某仙人算账了!

    加米涅夫倒是比他沉着不少,拉住了撒欢往外跑的大饼脸,数落道:“你怎么就沉不住气呢!这可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必须要好好的计划计划,力求一击必中!”

    转过天来,全国大会重新开幕,一大早,满肚坏水的加、季斗志盎然的提前赶到了会场,瞧他们精神抖擞的样子就跟吃了喜鹊屎一样。八点半,大会准时开始,第一时间这两个货就抢先发言:

    “同志们,在昨天的这个时候,就在这间礼堂的外面发生了一起耸人听闻的恶**件,一个凶残的刺客血洗了塔夫利彻宫,我们的同志惨遭荼毒,付出了血的代价!我就想知道,在这起恶**件发生的时候,本该保卫党中央,保卫我们的特科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