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瑞无奈地垂下头,目光黯然。他明白再也问不出什么,只能勉强应付,声音低沉地说:“是,爹。”

    晚上,月色朦胧,苏景瑞一个人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喝闷酒。管家宽叔缓缓走了过来,脚步沉稳,手里捏着一副画卷。

    宽叔来到苏景瑞身边,问道:“少爷为什么发愁呢?”苏景瑞抬头看见宽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说:“有一个人,他说他爱我,却三番五次地不辞而别,还要我去寻他。宽叔,你说这是为什么?”

    宽叔轻轻展开画像,月光洒在画像上,画中的沈小石神态恬静,乖巧温柔。他问:“少爷可是在找画中人哪?”苏景瑞看着画像,眼中愁绪万分,他仰头长叹道:“是,又不是。我找的是他,可他远比我想象的复杂。”

    宽叔叹了口气,轻声说:“少爷听老奴一句话,不如先与柳小姐成亲。”

    苏景瑞听到这话,立刻急了,他从凳子上站起来,激动地说:“你在说什么?”他不能背叛沈小石。

    宽叔看着苏景瑞的激动神情,沉默片刻后说:“少爷先别急。我大概知道,画中这人是老爷的朋友。”苏景瑞立刻抓住这个信息,连忙追问:“宽叔,你知道他是谁?快告诉我。”

    宽叔摇了摇头,叹气道:“具体的我也不方便透露。我猜少爷已经去问过老爷,但是老爷不愿意告诉您,是么?”苏景瑞低下了头,失望地说:“是的。”

    宽叔继续说:“这人多半是老爷的商业伙伴,其实在老奴心中,少爷的眼光一直比老爷长远,若是少爷能接管老爷的产业,那到时候,老爷的人脉为少爷的人脉,老爷的同僚为少爷的同僚,何愁这人不出现?”

    苏景瑞的眼神暗淡了下来,他淡淡地说:“宽叔,你说的都是理,可是这事情谈何容易。”

    宽叔微微一笑:“苏家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就是柳家。”

    苏景瑞沉默地思考了许久,目光中流露出矛盾和挣扎。他想起了最近柳婷婷三番五次地来苏府哭闹,而柳婷婷的腿之所以瘫痪,也是因为自己导致的。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胸口的压抑都吐出来。然后,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宽叔,嘴角勉强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用颤抖的声音说:“好吧,宽叔,我答应你,我会跟柳婷婷成亲。但是,我希望你帮我。”

    宽叔点了点头,说:“少爷放心,老奴一定会全力帮助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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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景瑞在父亲苏泰的安排下,在苏府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苏景瑞站在柳婷婷面前,心中却忍不住想起了沈小石。在他眼中,柳婷婷的身影似乎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沈小石那秀丽的面容。

    苏景瑞幻想着眼前的柳婷婷是沈小石。他穿着一袭红色的婚服,眉眼含笑,双唇轻启,含情脉脉地喊着:“苏大哥。”

    然而很快的,现实如冰水般将苏景瑞从幻想中唤醒。眼前的人分明就是柳婷婷,沈小石的脸庞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苏景瑞心中的失落与痛苦再度涌上心头,他不禁黯然神伤,暗自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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