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草叶不动,阳光松散地照着。屎壳郎努力滚粪球,蚂蚁成群结队。

    水生在一旁走来走去,企图制造一些声响。

    “哈哈哈,起码咱们还活着嘛!那画像画的也太不像了,把我和玉桢画的跟门神似的。”

    玉桢往水生身边扔石头,示意他安静点。水生悄悄挪到玉桢身边。

    “他现在已经是死人了,姓九的做的真绝,到底还是兄弟!”玉桢说。

    “他现在不是王府少爷,连个人都不是了,而且又受了重伤,抢了钱咱们走吧!”

    “啊?”

    “钱对半分,反正我是要回江南的,至于你,我也管不着!”

    “水生!咱们…生死的交情!”

    “他害死杨戈,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了解更不想掺和!”水生从怀里掏出杨戈的三寸小刀。

    玉桢拉住水生,“水生,你…你你……趁人之危不是君子!”

    “我来办差事差点没命的伙计,君子是什么?”水生甩开玉桢,拔出刀走向十七少,没想到钱袋就在身边放着。

    “钱拿走,命别要了。杨戈的事情我很抱歉……”

    水生愣了一下,收起刀拿起钱袋走到玉桢身边,“一人一半,后会无期!”

    “水生……水生!”

    “你要是去江南记得一个叫‘椛家地’的地方,我家在河东边,再会了!”水生把银子塞到玉桢怀里,没看玉桢转身离开。

    水生真的走远了,留下原地发怔的玉桢和受了重伤的十七少。

    “你也走吧,回到你父亲母亲身边去吧……”十七少说。

    玉桢呼啦一声哭了,“那你呢!”

    “我已经死了,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