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远对吕传梅与何志远说道:“吕传梅说得没错,这种机器会改变这个行业。它的出现必然会对传统纺织行业是一个巨大的冲击。我所能做到的就是在提高何家镇居民生活水平的前提下,尽量减轻这种冲击,延缓这种冲击到来的时间。所以我要求所有织工都要保密,不能把这种新式织机流传出去。一方面是为了商业保密的需要,另一方面就是减轻这种冲击,让其他地方的传统纺织行业还能继续生存下去。”

    两人听了何志远的这番言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都说道:“东家放心,我们不会把这种纺车和织机说出去的。”

    接下来,何志远问吕传梅:“下个月,纺纱厂就要开工了,你去纺纱厂做大师傅,先教会首批的几十位女工学会使用这种纺纱机,要是教得好了,让你做一个车间的主管,月钱五两银子加整个车间的绩效。你觉得如何?”

    吕传梅听闻此言,高兴地合不拢嘴,马上答道:“行,没问题。我一定把他们教会。”然后犹豫了一下,小心的问道:“东家是要从纺织厂里面挑选首批纺纱厂的女工吗?”

    “对,首批五十个人要从纺织厂挑选。”何志远答道。

    “我能否推荐一个人去纺纱厂?”吕传梅小心的问道。

    “哦?你推荐的人也会纱纱?你因何推荐她?”何志远疑惑的问。

    “她是杜月芹,是和我一起进厂的,学习很认真也努力,现在已经出徒了。在老家的时候她也纺过纱。”吕传梅恭敬的答道。

    何志远看了一眼何志珍,何志珍马上会意,赶紧介绍道:“杜月芹和吕传梅是都是侯凤娇的徒弟,她确实很买力,学得也很快,来上工五天就出学徒期了。”

    何志远点点头,说道:“那很不错,只要合适可以考虑她去纺纱厂。”然后又问吕传梅:“不过你推荐她是另有原因吧?”

    吕传梅小声的答道:“在朝邑的时候,地震的那天晚上,杜月芹的婆婆坚持住草棚,全村人都跟着她学,才保全性命。是我小姑子回连夜回娘家和我们说年三十晚上不要回屋里睡,我们全家也才活命。”

    “这么说,是杜月芹的婆婆间接的救了你们家的命。知恩图报是没有错,但工作是工作,人情是人情,这个要分清楚。明白吗?”何志远说道。

    “明白了。”吕传梅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承认错误:“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何志远这样说一是教育吕传梅,另一层意思也是说何志珍听的,让她们明白工作与生活分开,否则很容易犯错误,以后管理也是一大麻烦,这一点必须提早防范。

    “认识到错误就好,你的推荐我会考虑的。以后要推荐人选要把生活与工作分开。”何志远再次告诫道。

    何志珍与吕传梅离开后,何志远马上开始安排这种新式纺纱机的制造。从技术来说,这种纺纱机结

    构简单,并没有技术难点。他只需找到丁四海吩咐下去就可以了。

    这一次他准备制造八百台这种纺纱机,同时再制造三百台飞梭织布机,满足部分织工加班的需要。多出来的这三百台机器,一方面是在机器出现故障的情况下,可以马上用这三百台机器替换,不耽误生产。另一方面,想加班的织工可以利用这三百台机器加班,毕竟这些灾民都需要银子,急于改善生活状态。而何志远根本不用愁棉纱和棉布的销路,与传统手工业相比,何志远生产出来的产品远远高于它们。在价格相同的情况下,手工制品毫无竞争力可言。

    五天后,第一批五十台纺纱机制造完成,何志远先把这五十台纺纱机安装在纺织厂的一个空闲车间内。然后,挑选了五十位会纺纱的织工学习这种新式纺纱机的使用。当然杜月芹也在这五十人之中,既然吕传梅推荐了她,何志远就不可能抹了她的面子,最主要的是杜月芹确实表现不错,也符合去纺纱厂的标准。

    当杜月芹听到这个消息,给了吕传梅一个感激的笑容。侯凤娇得意对她们俩说道:“我的这两个徒弟都这么优秀,我这当师傅的脸上也有光啊。到了纺纱厂那边好好干,争取早日在这里买上一个小宅院,搬到镇子上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