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们对于燕棠出了这样的事俱都热议纷纷。

    一个时辰后金林卫的人搜查有了些结果,直接去了见皇帝,内情外人并不得知,只是皆被获准回屋了。

    大伙俱都在猜疑此人会是谁,皆道敢在军中闹事其心险恶按罪当诛,当中自又有人惶惶不安,关切着皇帝那边是否又有什么新的旨意,至于因什么而惶惑,便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靖宁侯与吴国公一道奉旨去了见驾,晚膳后匆匆沐浴完就去了正殿。

    戚缭缭虽知此事皇帝自有主意,但心里未必甘于坐着干等。

    窗前坐了半晌,想起来至今还没有见到燕棠,便就让翠翘掌了灯,出门往燕棠院里去。

    燕棠已经沐浴梳洗过,黎容拿着热鸡蛋在他脸上滚,旁边魏真还捧着两只药膏瓶子。

    他虽然把萧珩揍得看不出原样,但嘴角也挨了他一拳,现在左边脸青了鸡蛋大一块,好在用药及时,现在肿已经消完了,只不过还剩下片印子。

    “朝中定有奸细,如今就是不知此人是来自哪方。”黎容边滚着鸡蛋边说道,“下晌我在营署里守了半晌,兵部库的人应是没有问题,出了事他们嫌疑最大,真是他们也躲不过去。

    “但此人此举用意颇深,我和姑娘都觉得,他怕还是因着王爷校场大阅后威望陡涨的事而来。”

    燕棠听到这里看了他一眼。“她也这么说?”

    “姑娘今儿整日都在营署呆着没离开,王爷羽箭被换的事情暴露之后,也是她率先做出反应。”

    黎容望着他,不紧不慢道:“兵器库典史是个老油条,怕是没有听说过姑娘的浑名,想耍滑来着,也差点被勒断了脖子。”

    燕棠转过身来。

    黎容却忽然岔开话题:“王爷觉得会不会是楚王?”

    燕棠凝眉:“他没有理由这么做。而且就算是他,他也犯不着再背着我的箭追随我,故意不给我。”

    说完他又道:“你倒是把话说完,她还怎么了?”

    黎容道:“王爷既然想知道,为什么又避着不见?”

    燕棠定望了他一会儿,扭头看向一旁魏真。

    魏真早就憋不住了,看了眼黎容,旋即竹筒倒豆子,把来龙去脉全给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