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遗憾的是,自己这天还要躺着,不能参加他的成婚礼,有些内疚。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在算计自己。

    屋里怎么布置的,于渊不知道,沈鸿是他的大夫,在这个时候,随便给他弄些药,就能让他昏睡过去,什么事也发现不了。

    可真正该昏睡的时候,他又让他醒着。

    比如丁家姑娘进房间的时候。

    于渊能清楚地听到他们在门口说话。

    声音好似在哪儿听过,记不太清了。

    然后,他听到喜娘们退了出去,那姑娘的脚往里面走。

    听着她小心翼翼在屋里走动时,于渊甚至能想像得到她的样子。

    莫名像那天自己在路上遇到的女子,胆颤心惊里又有一股让人惊讶的勇气。

    她掀开了床帐,于渊莫名也紧张了一下。

    但他只是心里紧张,面上是一点也露不出来。

    然后他听到那姑娘“嗵嗵”地向后退去,呼吸急促,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

    于渊自嘲地想:自己这副病体,怕是跟鬼也差不了多少吧?

    他本以为这姑娘要出去,或者找沈鸿闹一场,把这事掀过去就算了。

    只要今晚亲事不成,他第二天醒过来,一定会好好跟沈鸿算这笔帐。

    要怎么善后,怎么补偿丁家,于渊都想了一遍。

    可他再次没有想到,这姑娘不但没走,还又回到了床边。

    然后她就站在床边上,离于渊咫尺之遥,紧紧盯着他看。

    于渊自小生活在众人眼目之下,对于别人的目光再熟悉不过,就算不睁眼,也能感觉得到,但他还从来没有被谁看的不自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