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出什么事,于渊赶到河边时,傻妮也差不多洗完了。

    他弯腰端了地上的木盆,声音里带了几分寒意:“以后晚上别往河边来。”

    想了想又说:“以后衣服白天洗吧。”

    他只是担心,晚上看不清,可能会失足掉进河里,很危险。

    但傻妮听到这话,心里却暖融融的,眼睛也忍不住看向于渊。

    星光稀疏,看不清他的眉眼,但能瞧见一个大概的轮廓,是冷清和疏离的。

    白天柔和的脸孔,在这样的夜里,竟然被星光的暗影勾出了几分凌厉。

    傻妮不敢多看,忙着收回目光。

    于渊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往家的方向走,手里端着盛了衣服的木盆,脚步迈的很大。

    傻妮怔了一下,连忙跟上去,走在他身后。

    可走了几步,目光又忍不住移到他身上,继而是他的后背,和宽阔的肩。

    于渊比她高出许多,这么看他的时候,傻妮要把头抬起来才行,。

    她尖尖的下巴仰起,鼻尖是挺翘的,睫毛弯弯往上卷着,侧影是一个跟白天相反的,俏皮可爱的小女孩儿。

    与于渊一步一趋,竟是十分相配。

    可惜是夜,无人看见。

    次日没什么事,吃过早饭,傻妮便拿了她的种子,带着沈鸿的小锄,把院前院后的杂草锄了,平平地面,撒一些菜籽花籽下去。

    于渊去山里了,傻妮并不知道他去做什么。

    大小宝在屋里读书写字,昨晚于渊看过他们写的字,大概了解他们读书的情况,今天就挑了新书,扔给沈鸿教他们。

    沈鸿抓着他们讲过大概意思后,便放手让他们自己学,他则去前面医舍里,整理已经晒干的草药。

    上午过了一半,遥遥山路上,行来一辆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