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皱眉摇头:“谢将军,你要说的事公主已经知晓了,你先在旁侯着,什么也不用做,等她吩咐就是。”

    寝殿内,从安公主歪在床榻上,脸上血色全无,手和嘴唇一直在抖。

    大夫正跪在榻前,给她把脉。

    还没把出个所以然来,她突然就从床上直起了身,本就松散的头发,一下子披散下来,已经有半分像鬼了。

    李嬷嬷看到她起,赶紧凑过去,扶着她道:“公主别急,总会有办法的,还是先让大夫给您……”

    “让他们下去,我有话要说。”从安公主道。

    李嬷嬷满眼担心,却也不敢违令,怕再把她气出什么样来。

    等屋里一众人等都退出去,她才说:“封锁消息,就说郡主还在沈家,让谢卓回去,好好守着,不准走露半点风声。”

    她歇了一口气,又道:“给水莲她们传信,要像平时一样照顾郡主,不得有丝毫怠慢。”

    两句话,似乎已经把她的精力熬尽。

    她用一只手捂着胸口,身子半歪着缓了好一会儿,才把剩下的话说完:“往靖亲王府传话,让靖亲王来一趟。”

    之后就再也说不出一句,身子一歪,又躺回到榻上,连眼睛都闭上了。

    李嬷嬷一边叫着大夫进来,重新给她看诊,一边又去传话。

    半个时辰后,最初的骚乱渐渐被安抚下来。

    谢卓回了沈家,水莲她们也各就各位。

    公主府里悄悄送了一个人过来,相貌与傻妮像似,此时被妆扮以后,安安静静坐在屋里。

    靖亲王府没有派人去追,甚至没往外面传信,因为萧柔茵是同去的,而她带走了萧焕的令牌。

    有了令牌,她就可以调动西域的后将,也可以命令他们帮助做事。

    这一点,让他们欣慰又生气,可又毫无办法。

    公主府里,从安公主连着喝了两副汤药,脸色总算好了一些,但经此一事,她的精神受了些打击,人也懒懒的,连着卧床了好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