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刚踏进清风观的外院门口,在神殿外望眼欲穿的齐菲菲立马迎出来,“一女的,浑身名牌,已经等了两个小时。”

    “问卦还是求符?”温白一边往里走一边问。

    “她没说,只说要见观主,我瞧着是个大生意。”齐菲菲把温白往神殿引,却见她从侧门直接去了后院,“哎,哎,人在神殿里呢。”

    “我先去换身衣裳。”

    齐菲菲看她灰白紧身吊带搭件方格衬衫,修身牛仔裤配双小白鞋,怎么看都像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和能逢凶化吉、驱鬼降妖的一观之主简直半点关系都没有。

    她回了神殿,女子跪坐在蒲团上,渔夫帽、大墨镜把她的脸挡得严严实实,看不到神情。不过看她耷拉着的脑袋,应该不是在虔诚地叩拜神尊,而是在静静的发呆。

    “这位信士,观主马上就到。”

    听到齐菲菲说话,女子顿了顿,才低应一声“嗯”。

    片刻,温白过来了,她换了件浅紫色道袍,领口排着几粒盘扣,下摆绣着云纹仙鹤图,看起来灵气又飘逸,立马从在校大学生变成了仙风道骨的“女神棍”。

    齐菲菲砸吧砸吧嘴,要不怎么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呢。

    温白刚一进来,还没来得及看清蒲团上的女子,突然被一股馥郁的香水味刺激的连

    打两个喷嚏,那超尘脱俗的气质瞬间散了一半。

    女子抬起头,拢了拢肩上的薄纱,把脖子也挡得严严实实,她开门见山说道:“观主,我撞邪了。”

    温白不动声色的打量她,帽子、大墨镜、长衣长裤、尖头细高跟,就连露在外头的手都戴着一副蕾丝手套。全身上下,只有一张涂着正橘色的红唇和戴着鸽血红宝石耳钉的耳朵露在外面。

    初夏的天气,就她这密不透风的造型,的确让人一眼就觉得她是撞邪了。

    “这位信士,请随我来配殿。”

    温白在前头带路,背过身忍不住揉了揉鼻头。

    女人有钱她是看出来了,用得香水挺高级,可再有钱也不能把高级香水当花露水用不是,本来清新雅致的味道已然变得刺鼻熏人,怕不是喷了有半瓶?

    进了配殿,温白示意女子坐,然后秉节持重地问道:“这位信士,请将你的困扰说来听听。”

    女子刚一坐下,立马打开话匣子,“观主,你得帮我,太邪门了……”她语气稍急,说着还拉着凳子往温白身边凑了凑,“最近我一拿出手机,不管是自拍还是直播,身上总会发散出一股怪味,很臭,臭得让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