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服软,这些时日来积压在白臻心头的浊气终于一扫而空,心情重新变得明朗起来。

    她忍不住低头,落在容凌白里透粉的脸颊上,然后在她几近透明的耳垂啄了啄。

    这动作轻得容凌都未曾察觉,还当是她要咬自己一口,忙捂着自己的耳朵可怜巴巴地抬起双眼,眸中布满水光。

    活像是一颗被欺负的小白菜。

    白臻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会儿知道怕了?”

    容凌哪里是怕,只不过是好女不吃眼前亏,她抿着唇没有吭声。

    这种从未有过的顺从叫白臻心口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满得快要流淌出来。

    “怕什么?”她终于实现了长久中自己在梦中的绮想,指尖轻抚容凌柔软顺滑的发丝,就像是抚摸小动物般。

    不一会儿,白臻竟发现怀中的人儿竟然趴在她的肩头睡着了。

    白臻甚至能够感受到她紧贴着自己身躯,呼吸上下均匀起伏的弧度。

    容凌本就喝醉了酒,早已困得不行,刚才莫名其妙被她欺负得又羞又气,现在好不容易逃离魔爪,神经放松后,理所当然地开始犯困。

    白臻眸光暗了几分,将人在床上放好,正打算给容凌盖上被子时,突然听见她包里的手机响了。

    白臻拿起来一看,屏幕上备注的来电显示是“妈妈”。

    她动作顿了顿,似乎在刹那间想了些东西,最后接通了电话:“喂,阿姨?”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白臻点点头:“对,她喝醉了,需要我帮忙送回来吗?”

    “那好,就麻烦同学你了。”电话这头的陈秀松了口气,报出自家的地址。

    白臻将最醉醺醺的容凌重新抱起来,一手握着她的手搭在自己肩头,将人带出ktv,在街边叫了辆出租车。

    一路上容凌都睡得很香甜,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这模样,只怕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白臻眸中浮现出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暖意,伸手替容凌梳理额前凌乱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