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忍不住叹了口气,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背,打算为她输送灵力。

    不过因为这个动作,不知为何,谢轻挽就像是被刺激到般变得更加兴奋,埋头拱在容凌的脖颈处,一个劲儿地想要往里钻,甚至还带着一抹委屈:“师尊……”

    身后是坚硬的池壁,眼前是步步紧逼的谢轻挽,容凌无处可逃,只得任由她这般缠着自己不放,为她输送灵力,打通经脉。

    谢轻挽灵活得就像是一条无孔不入的蛇,容凌的肩头,腰间都被霸占,除了落在她后背的那只手,整个人几乎动弹不得。

    她拂出的气息炽热而滚烫,嗓音沙哑,一声声低喊道:“师尊……师尊……”

    就像是一只孤鸟祈求着怜悯。

    容凌被叫得有些不耐烦,却又无可奈何。

    明明体内是无休止的痛楚,心头却在将容凌抱紧的那刻,得到莫大的满足。

    谢轻挽甚至觉得,若是能日日夜夜这般同师尊在一起,便是再痛一些也无妨,她甘之若饴。

    鼻尖蹭过容凌柔软白皙的脸颊,谢轻挽多想再做点别的什么。

    可是即便意识模糊不清,她仍清楚明白,自己不能也不可以,若是当真做了,她便再也近不了容凌的身半分。

    比洗髓之痛更苦的,是心头的酸涩,谢轻挽只得一一将这种苦涩咽下去。

    比起谢轻挽心思百转千回,容凌却是一心一意地替她梳理经脉,甚至连她紧揽在自己腰间的手也浑然不在意,只当是她痛得实在受不了。

    整整三天三夜过去,二人都如此相依。

    谢轻挽从此如此熟悉过一个人,熟悉得连她肌肤间的气息都记得清清楚楚,熟悉她发丝间的香味。

    直到最后一夜终于过去,熬过最难捱的关头,容凌才终于轻吁了口气。

    即便谢轻挽已经彻底脱力,却依旧软绵绵地趴在她肩头,容凌将人带离浴池,在床上放在,才终于离开殿内。

    等谢轻挽醒过来时,抬头便是水冰纹的帐顶。

    她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坐起来,唤了声:“师尊?”

    空荡荡的殿内无人回应,穿堂风拂过纱帘,卷起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