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为了这次游学,我爹特意给我去南阳剑庄买了一把剑,到时候拿来给你们瞧瞧!”卢康平满脸的得瑟。

    “我新得了一柄匕首,随身携带可方便了,出去玩,懒得带太多东西去。”张丰宇道。

    卢康平碰了他一下,皱着眉头:“你这怎跟个娘们一样了,还嫌弃带东西多?再说了,我们作为男子,出门怎能少了一把好剑在身?”

    “那你可就太不了解娘们了,次次游学,咱们学堂的娘子们哪个不带一堆东西的,途中夫子还让我们帮她们拎一些。不过到时候我们学堂的会和其他两个学堂的学子一起游学,到时候要是看到有好看的娘子,我便主动上前帮忙,不仅没有忤逆夫子的话,还能博得娘子的好感,你们说呢。”张丰宇看着周围的人,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啧啧啧,果然还是丰哥想的长远。”

    “是啊是啊,反正都是帮,倒不如帮一个自己喜欢的,还能博得小娘子的好感,一举两得啊!”

    周围的学子哄堂大笑,谈论的越发兴奋,只觉得张丰宇的话给了他们打开了另一扇门,如今就差一个合适的对象了。

    伍识礼在一旁跟着笑,视线不自觉转向黎念溪那边,只见她低着头拿笔不知道写些什么,他有些好奇,忍不住走过去看了一眼。

    “携带清单?金疮药?止血丸?止血用的细布?黎念溪,你这药带的很齐全啊。”伍识礼轻声叫出来,有些不解又有些好笑。

    黎念溪抬头看他,瞪了他一眼,神色不耐:“伍识礼你有病吧?我写什么关你什么事啊?”

    伍识礼本来心情还不错,也并不想要与黎念溪吵起来,且他自认他刚才说的话并没有带有嘲讽的语气,黎念溪却用这样不耐又烦躁的语气和他说话。他怔了一下,心下又气又有些委屈:“黎念溪,我只不过问你一句,你至于这样凶我?”

    因着昨天晚上看到的信,黎念溪心里烦躁的很,原先对游学的兴奋劲早就没有了,而一向与她互看不对眼的伍识礼此时还不识相地凑上来,她的脾气还真控制不住。

    听了伍识礼这话,黎念溪心里也有些后悔,她脾气向来不错,也从不是那种与人为恶的人,如今见伍识礼这般模样,她叹了一口气:“抱歉,我现在心情很不好,谁都别跟我说话。”

    “你”伍识礼见黎念溪居然和他道歉了,他瞪圆了眼睛,浑身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怎么”

    这话没说完,他就住嘴了,因他想到黎念溪说她心情不好,不想任何人和她说话,他看了她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

    段君泽望了一眼伍识礼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已经低下头写东西的黎念溪,这才淡淡收回了视线,他握着笔,也在纸上快速写字。

    静心堂。

    黎念溪见林夫子走后,她立即凑到段君泽旁边,低声道:“段君泽,白元清他做的事,我给我爹写信说了。”

    涉及到上辈子的好多事,黎念溪都不能对别人说出来,而现在白元清的这事,是她这辈子才知道,这个肯定能和她爹说,她早已给她爹爹修书一封送到西临山庄了。

    只不过白元清为什么要对二皇子出手?他是其中的主谋还是只是其中一个参与到其中的帮凶?黎念溪不得而知,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要救下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