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谴走灵九,是想做什么?”姬城颦眉看着楚衡,眼神中满是探究:“手里该是还有两根针吧,以为拿着那针,就能制住爷?”

    “世子爷说的是这两根针么?”楚衡站起身,回头从书架上拿起一个锦盒,将锦盒打开给姬城看。那锦盒中,有两根粗细不一长短不同的针:“这是衡儿从白熙的针线篓子里费劲力气骗来的,可惜,一点用都没有。”

    楚衡合上锦盒,扬手将锦盒顺着阳台扔到了楼下。

    姬城挑了挑眉毛。

    楚衡扔掉锦盒后,又迈步走到姬城坐着的椅子前,靠着椅子缓缓跪了下去。因为身子就靠着椅子,楚衡离姬城极近,她索性上身伏在了姬城膝上,侧着头趴在姬城的怀里。

    姬城一瞬间身子有些僵,自打认识楚衡开始,楚衡还从未对他对自己做过这么亲昵的动作。

    “想做什么?”姬城低头,看着楚衡的后脑勺,那秀发散落自己一腿,想宣纸上晕开的墨迹,好似能把人吸进去一般。

    “我想跟爷说会话。”楚衡的头在姬城的腿上蹭了蹭,声音软软蠕蠕:“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我常常想起以前的日子。想起四年前皇宫里那场宫变,想起我一身伤躺在藤城郊外的乱葬岗上,想起藤城城北那间院子,想起世子爷在黄昏的时候练剑。”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姬城伸手抚上了楚衡的头发,嘴角的笑容依旧冷的瘆人:“现在回忆,未免晚了些。”

    “不晚,现在回忆,才最是时候。”楚衡抬头看向姬城,一双黑亮的眸子灼的人心底疼。

    姬城愣了一下,眼前的脸是白池荷的脸,可那双眼睛,这清亮的眼神,确是他夜夜梦回,所想起的那个人的眼神。

    “世子爷,爱衡儿么?”楚衡歪着脑袋,一脸的懵懂,她星子般的眸子一直望着姬城的眼睛,好似这个问题重要至极。

    “自然爱。”姬城伸手顺着楚衡耳鬓的碎发:“爷有时候就在想,当初抓了皇上之后,直接将他杀了,当初凿穿河堤之后,将消息捂的更严实些,是不是如今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楚衡摇了摇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将功成万骨枯。世子爷,您做的没错,是衡儿错了。”

    姬城听楚衡这么说,眼睛亮了一下,可下一秒,他眉头又蹙了起来:“今儿真是反常。”

    “世子爷怕了?”楚衡冲着姬城笑了笑,露出雪白的贝齿:“衡儿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身上半点药粉要没有,世子爷还是怕衡儿。”

    “笑话,我怕什么。”姬城嘴角微微上扬,心情竟好似天阳光破云一般,隐隐有些开心起来。

    “衡儿还是觉得世子爷在怕衡儿。”楚衡站起身,索性直接坐到了姬城怀里,她伸手抱着姬城的脖子。忽然就低头吻上了姬城的唇。

    姬城的眼睛兀然睁大。手下意识便抱住了楚衡的腰。

    一个吻,开始是蜻蜓点水,再是热火烹油。楚衡吻过姬城的嘴,又去亲他的耳朵。姬城的呼吸声慢慢粗重了起来,他一把抱着楚衡的腰,起身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