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个人照顾我?”楚衡起身走到窗户边儿上,窗户同样上了锁,但可以推开小小一道缝隙。楚衡透过窗户往外瞧,白甄正站在院子里同一个男人讲着话。

    那男人裹着黑色的熊皮袄子,跟白甄那一身白对比鲜明。两人说了一会话,白甄便转身离开了院子。

    白甄离开后,那穿着黑色熊皮袄子的男人便转身朝着窗户走了过来:“楚姑娘。”他声音低沉暗哑,虽不算难听,却好似嗓子曾经受过伤一般。

    楚衡依旧趴在窗缝往外望,正看到这男人的脸。这男人的整张脸被绷带绑着,完看不面容,只眼睛和嘴巴露在外面,眼睛锐利的像鹰,嘴唇发白,同白甄一样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刚刚的菜是做的?”楚衡透过窗缝看着绷带男。

    “是。”那男子声音木讷,吱嘎嘎好似铁锹滑过地面:“那菜可还和胃口?”

    楚衡点了点头:“味道不错,晚上还会给我做菜吧?”

    “自然。”绷带男点了点头:“交出羊皮卷之前,就由我照顾了。”

    楚衡蹙了蹙眉,道了声谢,随后转身在软榻上坐下了,伸手拿起花瓶中的那光秃秃的花杆子,垂首沉思了起来。

    他们要的羊皮卷,应该就是藤王拖楚三转交给自己的羊皮卷,这卷羊皮卷即是爹留下的东西,而且它四年前也不在宫里,由藤王保管着,必然是重要的东西。

    楚衡看过那羊皮卷,卷上记载的,不过是几样白家的秘术,而且还不详尽。

    白家……

    江西白家,千年传承,这么长久的历史,家里有些资底也是再正常不过。那羊皮卷上的秘术虽然离奇诡异,可楚衡并没看在眼里。

    楚衡站起身来。又推开了窗缝,那绷带男正站在门口视线阴沉的往屋内看,这窗缝一开,四目相对。楚衡被吓了一跳。

    “在这窗户底下做什么呢?”楚衡蹙眉。

    绷带男也不说话。

    楚衡翻了个白眼:“趴墙角,小人行径。”

    “这就算小人行径了?”绷带男笑了两声,声音被踩着脖子的鸭子,听的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楚衡伸手瞧了瞧窗户:“别笑了,我问。刚刚那个穿白色狐皮大裘的男人,是不是白家的少主子,白甄?”

    “是,他就是白甄。这都被猜到了,无妄果然名不虚传。”绷带男向前走了两步,双目直勾勾的盯着楚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