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本来就不可能合租一辈子,韩蛰。”

    “那你他妈的非要现在才说出来?以前死哪儿去了?”

    “以前是以前,以前我确实没想过,我甚至觉得就这么凑合一辈子也就算了,但是——”孟鹤看向茶几,转移了视线,“但是我现在遇到段馥了。”

    韩蛰并不意外,他还是问那一句话:“你跟他八字有一撇吗?”

    “我知道你对他也有意思,但是我不可能因为你也有,就随随便便让给你。韩蛰,我跟你住一起这么久我让得够多了,但是段馥我不可能让。”他确实是在认真分析这件事的可能性,可惜韩蛰听了只会越来越火大,“退一万步来说,你性格跟他也不相和。”

    “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最配得上段馥啊?”韩蛰一下子站起来,宽阔的肩膀撑出一片阴影,“我告诉你孟鹤,你不配!段馥也不可能看得上你!你在我下面当零的时候他也看着呢!”

    这件事是孟鹤一直以来的心病,韩蛰拿什么跟他吵都不能拿这一点,更何况还提上了段馥。他想都不想一拳就挥出去了,韩蛰那么大个子挨他这一下,晃都不带晃的,更让他生出无能为力的悲凉。

    “韩蛰……”他气得话都说不全,“你这个混蛋……”

    韩蛰才不跟他客气,借着酒劲回了他一拳,两人都尝到嘴里的血腥味,眼睛开始发红。韩蛰喝得够多,脚步却很稳,三两步从茶几后走出来,揪着他衣领子就把他按在了墙上。孟鹤毫不示弱,一肘顶到他肚子,疼痛激得韩蛰手下一用力,十几块的便宜短袖就撕成了两截。

    两个人缠斗着进了卧室,韩蛰毕竟个子高人也壮实,毫无悬念占了上风,把人按在床上就开始解皮带。孟鹤一听他腰间铁扣碰撞的声响就知道他要干什么,怒道:“王八蛋!有本事正经打一架!”

    “正经打你也打不过,废物。”

    孟鹤疼得腿根抽搐,韩蛰直接两根手指捅进来了,草草扩张几下就直接提枪上阵,男人的尊严让他咬紧牙关勉强没叫出来。韩蛰被他夹得寸步难行,谁都没从这种结合中得到快感,纯粹是在较劲。

    “就你配得上段馥?他一根手指头把你插射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自己配得上?你当他面被我干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配得上?”

    韩蛰的东西莽撞地整根没入,孟鹤咬着手背闷哼一声,给他逮到了话柄,越说越起劲:“你俩在外面开过房了吗在我面前这么张狂?你跟他做能坚持几分钟啊?他知道你被我干屁股的时候叫成什么样吗?”

    “韩蛰,停下来——啊!我叫你停……”

    “我看你鸡巴都没你嘴硬。”韩蛰耀武扬威地把住他腿间立起来的东西,“你跟段馥在一起,你硬得起来吗?”

    孟鹤听到他在这种场合提段馥就忍不住硬了,这种生理反应此刻却被他用来羞辱自己,这比任何事都能击破他的防线,下面的东西硬起来没多久就颓然泄了精。韩蛰有感觉了,较劲一样按着他干了快半小时,听他在下面叫床,时不时用段馥刺激他一下,有种莫名报复的快意。孟鹤天生皮肤偏黑,后背宽厚,身体结实,跪着被他强奸的时候绷紧的大腿都结出一块块肌肉,方方面面都跟段馥相反,却方方面面又让他想起段馥。他忍不住想象身下的如果是段馥会怎样,会不会哭,会不会求饶,会不会被他弄舒服了主动换姿势把腿缠上来。然而孟鹤每一次呻吟时低沉的声线都在提醒他一切只是幻想,让他怀着不甘更猛烈地肏进去。

    他不知道孟鹤在他身下也在想着一样的事——如果段馥在这里,他不会让这场性爱变成磨人的酷刑。

    两个人在这种默契的想象里同时泄身,屋子里静得只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韩蛰退出去,合不拢的后穴排出精液,这种感觉以往只会让孟鹤有点难受,现在却让他崩溃得一塌糊涂。他只觉得自己像个一败涂地的逃兵。韩蛰冷静下来反而不敢碰他了,默默穿好自己的衣服,随手把毯子拉过来盖在他身上,他听到自己说:“我认输了。”

    韩蛰问:“什么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