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可是巧妙,谁不知道邵谨言年初在天香楼闹了那么一桩事出来,现在可是天香楼声名在外的不被接待的客人。

    是了,纵使有阮宝打岔,前世里大年初二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平阳伯府的庶子邵谨言和端王府世子阮明旭为了争夺一青楼女子大打出手,

    事后平阳伯又为了平息端王怒火,将自家庶子正月里打了个半死亲自登门谢罪才算按篇揭过,端王世子还放话叫京里的任意一家青楼楚馆都不许接待邵谨言,

    这事也算是锦京里开了年第一庄奇闻奇事,流传甚广。

    邵谨言浑不在意的笑笑,抬手指了指台上坐着的胡老三,

    “阮公子哪里的话,午后闲暇品上一杯清茶听这说书人讲书,难道不是美事一桩?”

    台上胡老三正讲到王七郎落草为寇却并不慌张,这正是王七郎计划中的一环,藉此脱离奸人视线好大展拳脚。

    阮宝捡了茶杯浅浅啜了一口,淡笑道,

    “我听着王七郎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用得极好,不知邵公子听了作何感想?若是邵公子是王七郎,又该如何?”

    这是拐弯抹角的问他打算呢?

    邵谨言狐狸眼一弯,

    “问邵某人?这问题好答是好答,不过阮公子难道忘了吗?凡事询问邵某人,纹银五千两。”

    五千两,她一年的俸禄才两千两!问个问题就要五千两,他怎么不去抢!?

    “邵公子就不想想以后么?人活在世上哪能只看着钱财,铺着路不是更顺当?”

    邵谨言摇摇头,

    “邵某人向来信奉求人不如求己,还是钱财来的更让人安稳些。”

    安稳安稳,他还是去抢更安稳!

    阮宝脸上一黑,五张一千两银票往桌上一拍,压低声音道,

    “我不瞒你,吴州发生这么大的事估计也瞒不过你的眼,你说,我要如何绊住李博彦和杨攸,让他们无暇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