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想多了,话里连‘公子’这俩字都用上了,糊弄人也没这么糊弄的。

    谢临简直要笑了,

    “行啊,既然没躲我,咱俩就来谈谈,好好谈谈,足膝长谈。”

    瞧把孩子气的,成语都憋出来了。

    阮宝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提醒道,

    “促膝长谈。”

    “我管他是‘促’还是‘足’?反正长谈!长谈你懂不懂?”

    谢临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转身去像往常一样拽她的手,一拽却拽了个空,

    “你怎么回事?这还说没躲我?”

    几天不见脾气都见长了?

    忽然有种危机感是哪里来的?

    阮宝浅浅垂下眼帘,长睫遮住了眼中的思绪,

    “我没躲你。”

    没躲,怎么可能没躲?她心里最近也是纠结的厉害,

    哪怕是父兄惨死的情形一夜夜在梦里浮现,她仍是一头陷进了对方的情感。

    曾几何时她也想过,他不过是早晚会造反而已,只要把他拉进自己的阵营里,他就再也不会造反了,

    这个念头在心中转瞬即逝,她无力的发现,这个想法她真的实施不了,

    父兄的死亡是她心中难以愈合的伤口,她没有办法装作视而不见与他相恋,

    既然愈合不了,既然是佯装,那就根本不是情感。

    阮宝平生最最痛恨阮琅那般玩弄他人真心之人,换了她自己哪怕知道这是最好的出路,也仍然难以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