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她手一颤,竟然碰到了楚轲的面具,银色的面具瞬间脱落,没入池水中,缓缓下沉。与此同时,楚轲的眸子也沉了沉,变得更加幽暗深邃,深处红光一现,嗜血而鬼魅。楚筠抬头望着这一幕,叹了口气,随即鼓了鼓腮帮,低头继续手脚麻利地为楚轲清洗起伤口。平阮儿梗着脖子僵住,漆黑的瞳仁刹那透亮,在她清澈的眸子中,绽开了一朵诡异血红的妖花,炽烈如火,妖娆邪佞!她仿佛看到了妖花在他脸颊上疯狂成长、蔓延,那些枝叶花瓣疯狂地摇曳叫嚣,死死攀附在他的脸颊上,似乎要吸取他的生机、他的精血一般!“会,痛吗?”她伸出手指用指腹轻轻地点了点那开在他脸颊上鲜艳而诡异的花朵,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花是活的!甚至直觉告诉她,楚轲是因为它才命悬一线、性命垂危的!眸子里瞬间变成一片绚烂而恐怖的火海,她仿佛又一次看到了吞噬一切的滔天大火!灼热、滚烫、无边无际,一片火红!汹涌而猛烈,让人完全无法抵抗!她的眼睛突然被烫得生疼,熏得流出了眼泪来。迎风泪,便是经历过那一场大火后留下的后遗症,以至于现在总是爱无端流泪。楚轲一双凤眸深深锁着她,不言、不语。平阮儿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扭转头去,直直地望着他肩膀上的刀伤。伤口血肉翻卷,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此时楚筠已经将伤口清洗完毕,只见他从药包取出一个瓷瓶,然后朝他的伤口撒上药粉,随即抬头问道:“可否找一些纱布来?”“有!”平阮儿如获大赦,急忙站起身来,又打开池壁上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白色干净的纱布来。楚筠诧异,这儿竟然什么都有?“先祖经常受伤,此浴池为疗伤之地,所以常常备有纱布衣物,伤药也有。”平阮儿简单的解释道,然后蹲下身子,对楚筠说道:“我来包扎,你专心替他弄那些纹路就好了。”说罢直接打开纱布卷,伸手熟练地为楚轲包扎起来。在军中时她没少为自己和猴子包扎,做这事自是得心应手、游刃有余。楚筠看到平阮儿熟练的手法,自然放下心来,立即伸手从药包中掏出一个小瓮,竟然摸出一只通身雪白的蟾蜍来!楚轲瞳孔瞬间睁大,他寻了许久的雪蟾蜍,竟然在自家三弟这里?楚筠抬头对上他的眼神,只是略微颌首,说道:“忍着点儿。”楚轲震惊,看样子,三弟早就知道他在寻找至寒药物,甚至早已对他压制天火的事有所猜测怀疑。而他,竟然默默地帮他收集!“嘶——”剧烈的痛楚毫无预兆地瞬间贯穿四肢百骸!那一瞬间,他脚趾都撑直了!肌肤灼烧感愈加强烈,骨头也仿佛放在油锅里煎炸一般,兹兹冒着热气,无数火舌在体内疯狂逃窜,焚烧、吞噬、掠夺……直至将经脉寸寸碾断,将生机一点点榨干!甚至发丝都透着热腾腾的煞气!平阮儿正准备将纱布打结,结束包扎,就发现这人的身体突然绷紧了,同时手指下无意触碰到肌肤也突然变得惊人的滚烫!仿佛那皮肤下是浓烈翻滚的岩浆一般!她只是蹲在他身旁,却依然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灼人炙热的热浪!迅速向下望去,却发现先前那些隐匿于他肌肤底下的红点正在迅速膨大,变得愈发炽烈火红,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正在猛烈地挣扎跃动,一波一波不断地冲击着那些脆弱的冰蓝色条纹!不屈不挠,一副誓要冲出他的身体的情状!而刺激的来源,似乎正是此刻趴在他身上那只通体雪白半透明的蟾蜍!蟾蜍的口正紧紧吸附在他的肌肤上,然后便见淡蓝色的流光从它口中吐出,随着脉络蔓延,徐徐往上,死死阻挡着那些不安份的红光。两道光芒,冰蓝色温和而缓慢,火红色激烈而迅捷,就这般撞在一起!你进我退,你强我弱,你死我亡,不是你压制我,便是我冲破你,以一种毫不相让、不死不休的气势决然碰撞!平阮儿看得心惊肉跳,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但是她完全可以想象到那种非人的折磨与痛苦!因为此时楚轲的眉头已经狠狠地打了个死结,眼睛紧闭,绷直的唇线也紧紧拉下,整张脸上大汗淋漓,滚圆的汗珠不断滴落,未曾入水的头发也已经全湿!感受到黏在自己面上的视线,楚轲霍然睁开了眼。深邃狭长的凤眸幽暗深沉,好似万年寒潭,深远而神秘;又如吸力强大的漩涡,纯粹的黑色中带着诱人的一星诡谲的红,汹涌危险,似要将人吸入其中!而先前毫无防备观察着他的平阮儿,猛地一下就被慑住了心神!“确是,有些痛呵……”他含笑轻声道,干涸63“这,这是什么?”她手一颤,竟然碰到了楚轲的面具,银色的面具瞬间脱落,没入池水中,缓缓下沉。与此同时,楚轲的眸子也沉了沉,变得更加幽暗深邃,深处红光一现,嗜血而鬼魅。楚筠抬头望着这一幕,叹了口气,随即鼓了鼓腮帮,低头继续手脚麻利地为楚轲清洗起伤口。平阮儿梗着脖子僵住,漆黑的瞳仁刹那透亮,在她清澈的眸子中,绽开了一朵诡异血红的妖花,炽烈如火,妖娆邪佞!她仿佛看到了妖花在他脸颊上疯狂成长、蔓延,那些枝叶花瓣疯狂地摇曳叫嚣,死死攀附在他的脸颊上,似乎要吸取他的生机、他的精血一般!“会,痛吗?”她伸出手指用指腹轻轻地点了点那开在他脸颊上鲜艳而诡异的花朵,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花是活的!甚至直觉告诉她,楚轲是因为它才命悬一线、性命垂危的!眸子里瞬间变成一片绚烂而恐怖的火海,她仿佛又一次看到了吞噬一切的滔天大火!灼热、滚烫、无边无际,一片火红!汹涌而猛烈,让人完全无法抵抗!她的眼睛突然被烫得生疼,熏得流出了眼泪来。迎风泪,便是经历过那一场大火后留下的后遗症,以至于现在总是爱无端流泪。楚轲一双凤眸深深锁着她,不言、不语。平阮儿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扭转头去,直直地望着他肩膀上的刀伤。伤口血肉翻卷,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此时楚筠已经将伤口清洗完毕,只见他从药包取出一个瓷瓶,然后朝他的伤口撒上药粉,随即抬头问道:“可否找一些纱布来?”“有!”平阮儿如获大赦,急忙站起身来,又打开池壁上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白色干净的纱布来。楚筠诧异,这儿竟然什么都有?“先祖经常受伤,此浴池为疗伤之地,所以常常备有纱布衣物,伤药也有。”平阮儿简单的解释道,然后蹲下身子,对楚筠说道:“我来包扎,你专心替他弄那些纹路就好了。”说罢直接打开纱布卷,伸手熟练地为楚轲包扎起来。在军中时她没少为自己和猴子包扎,做这事自是得心应手、游刃有余。楚筠看到平阮儿熟练的手法,自然放下心来,立即伸手从药包中掏出一个小瓮,竟然摸出一只通身雪白的蟾蜍来!楚轲瞳孔瞬间睁大,他寻了许久的雪蟾蜍,竟然在自家三弟这里?楚筠抬头对上他的眼神,只是略微颌首,说道:“忍着点儿。”楚轲震惊,看样子,三弟早就知道他在寻找至寒药物,甚至早已对他压制天火的事有所猜测怀疑。而他,竟然默默地帮他收集!“嘶——”剧烈的痛楚毫无预兆地瞬间贯穿四肢百骸!那一瞬间,他脚趾都撑直了!肌肤灼烧感愈加强烈,骨头也仿佛放在油锅里煎炸一般,兹兹冒着热气,无数火舌在体内疯狂逃窜,焚烧、吞噬、掠夺……直至将经脉寸寸碾断,将生机一点点榨干!甚至发丝都透着热腾腾的煞气!平阮儿正准备将纱布打结,结束包扎,就发现这人的身体突然绷紧了,同时手指下无意触碰到肌肤也突然变得惊人的滚烫!仿佛那皮肤下是浓烈翻滚的岩浆一般!她只是蹲在他身旁,却依然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灼人炙热的热浪!迅速向下望去,却发现先前那些隐匿于他肌肤底下的红点正在迅速膨大,变得愈发炽烈火红,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正在猛烈地挣扎跃动,一波一波不断地冲击着那些脆弱的冰蓝色条纹!不屈不挠,一副誓要冲出他的身体的情状!而刺激的来源,似乎正是此刻趴在他身上那只通体雪白半透明的蟾蜍!蟾蜍的口正紧紧吸附在他的肌肤上,然后便见淡蓝色的流光从它口中吐出,随着脉络蔓延,徐徐往上,死死阻挡着那些不安份的红光。两道光芒,冰蓝色温和而缓慢,火红色激烈而迅捷,就这般撞在一起!你进我退,你强我弱,你死我亡,不是你压制我,便是我冲破你,以一种毫不相让、不死不休的气势决然碰撞!平阮儿看得心惊肉跳,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但是她完全可以想象到那种非人的折磨与痛苦!因为此时楚轲的眉头已经狠狠地打了个死结,眼睛紧闭,绷直的唇线也紧紧拉下,整张脸上大汗淋漓,滚圆的汗珠不断滴落,未曾入水的头发也已经全湿!感受到黏在自己面上的视线,楚轲霍然睁开了眼。深邃狭长的凤眸幽暗深沉,好似万年寒潭,深远而神秘;又如吸力强大的漩涡,纯粹的黑色中带着诱人的一星诡谲的红,汹涌危险,似要将人吸入其中!而先前毫无防备观察着他的平阮儿,猛地一下就被慑住了心神!“确是,有些痛呵……”他含笑轻声道,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