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楚轲后,平阮儿绕过正大门,从东角门入了府,一路上侍卫与丫鬟婆子纷纷见礼。“郡主您可算是回来了!”仁叔急忙跑了过来,额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汗,眼中尽是忧色。“仁叔我没事,不必担心!”平阮儿任仁叔将她打量了一番,然后才问道:“对了,苏姨在哪儿?”仁叔确定平阮儿真的没事后才松了一口气,回道:“郡主没事就好!外面都传遍了,苏姨娘先前担心得不得了,如今御史府的宁五公子上门拜访,此刻正在正厅会客,想必也是为了郡主的事,郡主去瞧瞧吧!”“宁有意来了?知道了,我这就去看看。”平阮儿说着就朝正厅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她就来到了大厅,还未进门就瞧见苏姨坐在侧位,宁有意坐在苏姨斜对面,两人都在沉默,仿佛已经等了好些时候的样子。“宁有意,你怎么想起过来了!”平阮儿大步跨进门中,脸上一片笑意。苏姨立即激动地站了起来,朝平阮儿走去,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你这孩子,行事愈发大胆了!”“我这不是没事嘛!都让暗主回来禀告你了,怎么还是不放心。”“还说,你看看外面都传出什么样了!”“谁叫你总爱干些惊天动地的事,也无怪乎苏姨日日忧心。”宁有意刮着茶末,无奈地插话道。“是是是,我错了!姨,你先坐下,坐下再说!来人,给宁大人重新上茶!”宁有意一愣,看了眼手中的茶盏,随即叹气摇了摇头。苏姨这才反应过来,惭愧说道:“是我招待不周了,害得宁公子喝冷茶。”“他自己不也没察觉!我看你们都是太担心了,不过一点儿小事。宁有意你也是,当时你也在场,什么情况又不是不清楚,怎么不帮我劝劝苏姨!”宁有意俊脸微红,讪讪地放下了茶杯,平阮儿眸光一眯,随即笑了:敢情咱们的宁书生并非是担心她忘了喝茶,而是看到苏姨忘了……“一点小事?”苏姨扶额,显然已经不知道该说平阮儿什么是好了。侍女又重新给三人泡了茶,平阮儿拉着苏姨坐下,谄媚的笑道:“如今我再次成为话题中心,不过想必今日的流言比以前的要好听得多,姨你就不要担心了!”“我担心的不是流言,而是你的……”苏姨说到一半,惊觉宁有意也在,遂闭了口。谁知宁有意却接道:“老大,苏姨是担心经此一事,你嫁不出去的问题。不过,老大刚刚和楚轲一起逛街了?”宁有意一副八卦的表情,苏姨也好奇地朝平阮儿看去,这才发现她的衣衫早已不是先前的宫装,而是一身普通女子裙装,带着几分轻柔俏丽的美感,就连发髻都变了,一支红玉簪挽起,又透着几分爽利潇洒。就在她要调转视线之时,目光却被那支红玉簪吸引住!红木棉!苏姨瞳孔一缩,面色微变。“你与楚轲走得近?”宁有意继续问道。“自然。”平阮儿坦然回道,宁有意眉毛一挑,显然没有料到平阮儿竟然回答得这般痛快。苏姨则微微沉思,面上不辨悲喜。“楚轲乃当世奇才,又是那人的左膀右臂,我至少不能与之交恶,若是能拉得此人相助,自然更好。”平阮儿吹了吹了杯中茶水,然后饮了一口。她回得自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纵是宁有意想要八卦也不禁觉得索然无趣。“对了,街上都是怎么传的?我一路过来听得也不完整,你给我说说。”她不着痕迹地将楚轲的事带过,转而问道。“你倒是赌得对,今日过后,只怕众人都要为你辩白了。”宁有意好笑地说道。平阮儿继续喝茶,不置可否。“圣上遇刺之事现下已经在帝京城传遍了,而你众目睽睽之下撕毁宫装为求清白之事更是传得沸沸扬扬。现如今百姓都纷纷为你抱不平,斥责文武百官欺人太甚,赞扬你大义为国忠心耿耿!你都不知道,天然居和醉仙楼立即就有话本子传出,大堂说书先生更是唾沫横飞,言辞激烈说一折‘百官圜丘坛威逼弱女子冠以罪名,郡主万人前怒撕八宝裙昭以忠心’!你可真行,绝地反击这种事做的顺手顺心。”宁有意细长的眸子里精光湛湛,流露出欣赏与赞叹。“平白赔了我的清誉,自然该收点儿利息。”平阮儿笑笑,转向苏姨说道:“姨,我饿了,想吃你做的菜!”苏姨知晓平阮儿这是要和宁有意谈论正事,于是点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去帮你做!”说着便起身出了门去。平阮儿目送苏姨出了门,这才回头问道:“今日你可看出端倪来了?”宁有意敛眉沉思,然后才抬头回道:“这事说不准,圣上和燕国公府都有嫌疑,只是依我看燕国公府要更大一些。若是圣上,这可比63辞别楚轲后,平阮儿绕过正大门,从东角门入了府,一路上侍卫与丫鬟婆子纷纷见礼。“郡主您可算是回来了!”仁叔急忙跑了过来,额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汗,眼中尽是忧色。“仁叔我没事,不必担心!”平阮儿任仁叔将她打量了一番,然后才问道:“对了,苏姨在哪儿?”仁叔确定平阮儿真的没事后才松了一口气,回道:“郡主没事就好!外面都传遍了,苏姨娘先前担心得不得了,如今御史府的宁五公子上门拜访,此刻正在正厅会客,想必也是为了郡主的事,郡主去瞧瞧吧!”“宁有意来了?知道了,我这就去看看。”平阮儿说着就朝正厅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她就来到了大厅,还未进门就瞧见苏姨坐在侧位,宁有意坐在苏姨斜对面,两人都在沉默,仿佛已经等了好些时候的样子。“宁有意,你怎么想起过来了!”平阮儿大步跨进门中,脸上一片笑意。苏姨立即激动地站了起来,朝平阮儿走去,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你这孩子,行事愈发大胆了!”“我这不是没事嘛!都让暗主回来禀告你了,怎么还是不放心。”“还说,你看看外面都传出什么样了!”“谁叫你总爱干些惊天动地的事,也无怪乎苏姨日日忧心。”宁有意刮着茶末,无奈地插话道。“是是是,我错了!姨,你先坐下,坐下再说!来人,给宁大人重新上茶!”宁有意一愣,看了眼手中的茶盏,随即叹气摇了摇头。苏姨这才反应过来,惭愧说道:“是我招待不周了,害得宁公子喝冷茶。”“他自己不也没察觉!我看你们都是太担心了,不过一点儿小事。宁有意你也是,当时你也在场,什么情况又不是不清楚,怎么不帮我劝劝苏姨!”宁有意俊脸微红,讪讪地放下了茶杯,平阮儿眸光一眯,随即笑了:敢情咱们的宁书生并非是担心她忘了喝茶,而是看到苏姨忘了……“一点小事?”苏姨扶额,显然已经不知道该说平阮儿什么是好了。侍女又重新给三人泡了茶,平阮儿拉着苏姨坐下,谄媚的笑道:“如今我再次成为话题中心,不过想必今日的流言比以前的要好听得多,姨你就不要担心了!”“我担心的不是流言,而是你的……”苏姨说到一半,惊觉宁有意也在,遂闭了口。谁知宁有意却接道:“老大,苏姨是担心经此一事,你嫁不出去的问题。不过,老大刚刚和楚轲一起逛街了?”宁有意一副八卦的表情,苏姨也好奇地朝平阮儿看去,这才发现她的衣衫早已不是先前的宫装,而是一身普通女子裙装,带着几分轻柔俏丽的美感,就连发髻都变了,一支红玉簪挽起,又透着几分爽利潇洒。就在她要调转视线之时,目光却被那支红玉簪吸引住!红木棉!苏姨瞳孔一缩,面色微变。“你与楚轲走得近?”宁有意继续问道。“自然。”平阮儿坦然回道,宁有意眉毛一挑,显然没有料到平阮儿竟然回答得这般痛快。苏姨则微微沉思,面上不辨悲喜。“楚轲乃当世奇才,又是那人的左膀右臂,我至少不能与之交恶,若是能拉得此人相助,自然更好。”平阮儿吹了吹了杯中茶水,然后饮了一口。她回得自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纵是宁有意想要八卦也不禁觉得索然无趣。“对了,街上都是怎么传的?我一路过来听得也不完整,你给我说说。”她不着痕迹地将楚轲的事带过,转而问道。“你倒是赌得对,今日过后,只怕众人都要为你辩白了。”宁有意好笑地说道。平阮儿继续喝茶,不置可否。“圣上遇刺之事现下已经在帝京城传遍了,而你众目睽睽之下撕毁宫装为求清白之事更是传得沸沸扬扬。现如今百姓都纷纷为你抱不平,斥责文武百官欺人太甚,赞扬你大义为国忠心耿耿!你都不知道,天然居和醉仙楼立即就有话本子传出,大堂说书先生更是唾沫横飞,言辞激烈说一折‘百官圜丘坛威逼弱女子冠以罪名,郡主万人前怒撕八宝裙昭以忠心’!你可真行,绝地反击这种事做的顺手顺心。”宁有意细长的眸子里精光湛湛,流露出欣赏与赞叹。“平白赔了我的清誉,自然该收点儿利息。”平阮儿笑笑,转向苏姨说道:“姨,我饿了,想吃你做的菜!”苏姨知晓平阮儿这是要和宁有意谈论正事,于是点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去帮你做!”说着便起身出了门去。平阮儿目送苏姨出了门,这才回头问道:“今日你可看出端倪来了?”宁有意敛眉沉思,然后才抬头回道:“这事说不准,圣上和燕国公府都有嫌疑,只是依我看燕国公府要更大一些。若是圣上,这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