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经护法将大掌置于孟铮脑袋正上方,掌心正扣其百会穴。掌下孟铮眉头紧皱,面色痛苦,似乎处于极度的不安中。不一会儿便见白色雾气从经护法的指缝间冒出,腾腾直上。平阮儿知晓这是经护法在施法,虽然知道他不会加害孟铮,但也难免焦急,毕竟孟铮的表情变幻迅速,痛苦而挣扎。可是运功的关键时刻,她也不敢贸然打断,只好静待结果。过了好一会儿,经护法才将手放了下来。“经护法,你这是……”平阮儿不由得出声询问道,因为经护法的面色似乎也不太好,有些苍白。这时候孟铮也缓了过来,只见他睁开眼,眸光一亮,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重要信息,随即便凝眸沉思,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放心,他没事。本护法只是将昨夜潜入史子孝营帐之中获得的信息传递到了他脑中而已,其中,桌上有一纸密语,估计会对他有所帮助。”经护法说道,并没有像往昔一般长篇大论。平阮儿不由得抬头看向他,发现他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甚至还有些憔悴,愈发担心他的身体状况,毕竟今天那一箭之威,震慑敌人的同时也狠狠地震撼了她,从不知有人可将箭的威力发挥至此!当即问道:“你怎么样?”“本护法武功高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能怎么样?难道元帅你终于良心发现,意识到太过压榨本护法了吗?”话痨本色再度突显。这分明就是讨打!平阮儿毫不客气地一脚朝他踢去,笑骂道:“当初你说能不动声色地将史子孝的密信偷来,原来是这么个方法。我倒是好奇,既然你可以篡改秦荃的记忆,又可以将自己所见灌输到孟铮脑中,为何不可以直接从史子孝脑中提取出他的打算与计划?”经护法用鄙视的眼神斜睨着平阮儿,答道:“你当提取记忆是拔萝卜呀!没看见孟铮刚才这么痛苦的吗?对秦荃施展的是摄魂术,乃是魂术当中最简单的,而提取记忆属于溯魂术,必须经由百会穴。除了归灵山灵殿长老与本族家主可隔空施术外,其余人都不会,本护法嘛,自然也还没有那等通天能力!”“哦,原来小经经也不会,我还以为小经经很厉害的。”平阮儿一副受教的模样。经护法朝四周瞅了瞅,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头。正在这时,一直处于入定状态的孟铮突然一把激动地搂住经护法,“经护法,谢谢你!我有头绪了!我有头绪了!”“你,你先放开本、护、法!”经护法偏头咬牙切齿道。对于一个大男人如八爪鱼一般巴在自己身上十分嫌恶。平阮儿只得扶额,天才往往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怪癖。正如孟铮,别看他平日里稍显内向,温顺如小绵羊一般,一旦破译密语成功,那必得上蹿下跳庆贺一番!而且还必须与周围的人来一个激情相拥!意识到自己失态之后,孟铮立即讪讪地松开手,难为情地挠了挠头,腼腆地笑了起来。“行了,我现在准备夜探紫琉国的武器库,应该在东南方向。小经经你先直接回城如何?”经护法急忙摇头道:“不行!本护法得和你一道去!你这个不靠谱的女人,老是拿自己当男人使,若是把你弄丢了,家主还不要了本护法的老命!”听到经护法将自己与楚轲联系在一起,平阮儿心中并没有太大感触,倒是经他这一提醒,反而让她意识到一个问题,楚轲究竟上哪儿去了?“你家主呢?”“倒马关。”“假话。”“倒马关。”“嗯?”平阮儿凑到经护法的面前,眼神当中充满了威胁。经护法一个激灵,这女子花招甚多,心机还重,若是叫她算计上了自己,还真是一件令人痛不欲生的事!不过家主的事……“家主自然是在倒马关,这您不是很清楚的吗?”“那是假的,我是问你红轲在哪儿!”“大胆!你——”经护法伸手指着平阮儿,瞳孔睁大,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家主的名讳,这世上除了老夫人与白墨二宫之主外,根本无人敢叫!这女子恁地胆大,竟然敢随叫出!不过他亦没有资格责骂她,因为家主已将红木棉玉簪赠与她,也就是说她已是家主亲自择定的主母。红氏四大护法脱离归灵山灵殿与家族而存在,只听从家主谕令,而家主命他以她为尊,他除了臣服之外别无选择,哪还敢与她作对?终是放下了手指,无奈道:“如今本护法也不知道家主在哪儿。”平阮儿蹙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出征当日,老夫人突然出现在军中,命家主与她回山,具体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之后家主一直被族中事务绊住,本护法与家主一直有所联络,但昨日却突然再也联系不上。”经护法的脸色63只见经护法将大掌置于孟铮脑袋正上方,掌心正扣其百会穴。掌下孟铮眉头紧皱,面色痛苦,似乎处于极度的不安中。不一会儿便见白色雾气从经护法的指缝间冒出,腾腾直上。平阮儿知晓这是经护法在施法,虽然知道他不会加害孟铮,但也难免焦急,毕竟孟铮的表情变幻迅速,痛苦而挣扎。可是运功的关键时刻,她也不敢贸然打断,只好静待结果。过了好一会儿,经护法才将手放了下来。“经护法,你这是……”平阮儿不由得出声询问道,因为经护法的面色似乎也不太好,有些苍白。这时候孟铮也缓了过来,只见他睁开眼,眸光一亮,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重要信息,随即便凝眸沉思,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放心,他没事。本护法只是将昨夜潜入史子孝营帐之中获得的信息传递到了他脑中而已,其中,桌上有一纸密语,估计会对他有所帮助。”经护法说道,并没有像往昔一般长篇大论。平阮儿不由得抬头看向他,发现他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甚至还有些憔悴,愈发担心他的身体状况,毕竟今天那一箭之威,震慑敌人的同时也狠狠地震撼了她,从不知有人可将箭的威力发挥至此!当即问道:“你怎么样?”“本护法武功高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能怎么样?难道元帅你终于良心发现,意识到太过压榨本护法了吗?”话痨本色再度突显。这分明就是讨打!平阮儿毫不客气地一脚朝他踢去,笑骂道:“当初你说能不动声色地将史子孝的密信偷来,原来是这么个方法。我倒是好奇,既然你可以篡改秦荃的记忆,又可以将自己所见灌输到孟铮脑中,为何不可以直接从史子孝脑中提取出他的打算与计划?”经护法用鄙视的眼神斜睨着平阮儿,答道:“你当提取记忆是拔萝卜呀!没看见孟铮刚才这么痛苦的吗?对秦荃施展的是摄魂术,乃是魂术当中最简单的,而提取记忆属于溯魂术,必须经由百会穴。除了归灵山灵殿长老与本族家主可隔空施术外,其余人都不会,本护法嘛,自然也还没有那等通天能力!”“哦,原来小经经也不会,我还以为小经经很厉害的。”平阮儿一副受教的模样。经护法朝四周瞅了瞅,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头。正在这时,一直处于入定状态的孟铮突然一把激动地搂住经护法,“经护法,谢谢你!我有头绪了!我有头绪了!”“你,你先放开本、护、法!”经护法偏头咬牙切齿道。对于一个大男人如八爪鱼一般巴在自己身上十分嫌恶。平阮儿只得扶额,天才往往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怪癖。正如孟铮,别看他平日里稍显内向,温顺如小绵羊一般,一旦破译密语成功,那必得上蹿下跳庆贺一番!而且还必须与周围的人来一个激情相拥!意识到自己失态之后,孟铮立即讪讪地松开手,难为情地挠了挠头,腼腆地笑了起来。“行了,我现在准备夜探紫琉国的武器库,应该在东南方向。小经经你先直接回城如何?”经护法急忙摇头道:“不行!本护法得和你一道去!你这个不靠谱的女人,老是拿自己当男人使,若是把你弄丢了,家主还不要了本护法的老命!”听到经护法将自己与楚轲联系在一起,平阮儿心中并没有太大感触,倒是经他这一提醒,反而让她意识到一个问题,楚轲究竟上哪儿去了?“你家主呢?”“倒马关。”“假话。”“倒马关。”“嗯?”平阮儿凑到经护法的面前,眼神当中充满了威胁。经护法一个激灵,这女子花招甚多,心机还重,若是叫她算计上了自己,还真是一件令人痛不欲生的事!不过家主的事……“家主自然是在倒马关,这您不是很清楚的吗?”“那是假的,我是问你红轲在哪儿!”“大胆!你——”经护法伸手指着平阮儿,瞳孔睁大,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家主的名讳,这世上除了老夫人与白墨二宫之主外,根本无人敢叫!这女子恁地胆大,竟然敢随叫出!不过他亦没有资格责骂她,因为家主已将红木棉玉簪赠与她,也就是说她已是家主亲自择定的主母。红氏四大护法脱离归灵山灵殿与家族而存在,只听从家主谕令,而家主命他以她为尊,他除了臣服之外别无选择,哪还敢与她作对?终是放下了手指,无奈道:“如今本护法也不知道家主在哪儿。”平阮儿蹙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出征当日,老夫人突然出现在军中,命家主与她回山,具体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之后家主一直被族中事务绊住,本护法与家主一直有所联络,但昨日却突然再也联系不上。”经护法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