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诛九族!”平阮儿看着皇甫静拍手称快,笑了几声之后突然扭转目光对上肖崎,说道:“听闻肖尚书家族颇大,这伏诛九族,想必场面必是壮观非常!本将军好久不曾闻到血味了,倒真有几分期待。”“你!你说什么?”肖崎不禁觉得那笑容冷冽凶煞,令人心底生寒,对平阮儿突如其来的话更是不解。“本将军说,户部尚书肖崎之女不但公然质疑圣上决意,并对先皇御封一品安宁郡主大不敬,这般藐视皇权,只怕该诛九族了。”平阮儿发音清晰,一字一句皆如金玉相扣,琳琅作响。轰——皇甫静当即哑口无言,她是公主,平阮儿却也是郡主!肖崎脚跟立即软了,他怎么忘了,这个平阮儿还另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皇室的郡主,而且还是一品御封郡主!“我何时质疑圣上决意了,你不要血口喷人!”肖潇大声叫道,原本含泪的眸子恨恨地瞪着平阮儿,颇有上去与她撕扯的架势。“肖小姐可真是健忘,方才可不是你说的,‘就她这样无德无才的女子,陛下竟然还要委以重任’?”平阮儿竟然将肖潇那扬着下颌的不屑模样也学了十足十,说完后她便沉下面容,怒道:“陛下乃圣明之君,一切圣裁皆公正严明,怎轮得到你一闺阁女子非议,如此,不是藐视皇权是什么!”肖潇闻言脸色一白,她哪能想到,平阮儿竟然揪住了自己一句话不放,还给自己安了罪名。肖崎早已是冷汗连连,没想到这个女子这般厉害,她分明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那藐视皇权的话头本是自己提的,想不到她早就在这里等着了,这一切,仿佛都在她的算计之中!不是说了她只是个莽夫,无甚心机智谋,怎么和传来的消息不一样!“孽女,怎敢对郡主不敬!行这等嫉妒失德之事,忘了夫子如何教导你的不成!”肖崎一巴掌便甩在了肖潇脸上,口中还加以责骂,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平阮儿心叹:果真是老狐狸,倒是转得快,轻描淡写几句,便将对肖潇的出言不逊藐视皇权变为了争风吃醋的一时意气之争,只不过是小女儿之语,又怎可计较?同时她余光扫向重重帘幕之后,唇边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戏唱足了,这导演也该是时候登场了!否则,他的臣子可真要叫她打杀了!果然,太监尖利的声音适时地响了起来:“皇——上——驾——到!兰贵妃驾到——”殿中众人赶紧原地跪下,黑压压地伏了一地,高呼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帝携着温婉端庄的兰贵妃威严出场,目光如炬扫向众人,最后落在女眷席旁的平阮儿和肖崎身上。随即不悦的声音传来:“这是怎么回事?老远便听见吵吵嚷嚷的声音,男宾女眷怎么还滚成一团去了?”一时间无人回答,毕竟圣心难测,谁也不敢触这个霉头。平阮儿只是恭敬地单膝跪着,低眉敛目,谁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皇帝皇甫勋见到她那看似恭敬实则无畏的模样,更是怒火中烧,但联想到她率军归来时的大胆行为和先前的精明应对,硬是将怒火强压了下去。可是怒火刚压下后又发现她身上披着一件白色鹤氅,那分明是楚轲的大氅!难不成两人有所交集不成!这一思量,心中又多了几分沉思和怒意。随即目光如电射向楚轲,问道:“楚爱卿,方才发生了何事?”众人都微微有些惊讶,皇上竟然没有问当事人,也没有问如邹成衍那般的清流大臣,竟然问了规规矩矩立在席中的楚轲,这好不奇怪。平阮儿也是这时候才发现楚轲竟然是站着的!他竟然只是拱手站着,比自己还要“嚣张”!不过他若是跪着只怕更奇怪吧?平阮儿心里突然如是想:如他这般的男子,风骨傲然而尊华潋滟,生来便应顶天立地于世,受世人推崇膜拜,又岂能去拜一个打着天命旗号、自诩为真龙天子的权欲熏心之人?楚轲闻言恭敬地应了声是,然后便将前因后果一字不落地叙述了一遍。没有偏袒,也没有夸张,更没有隐瞒,甚至连平阮儿的那句“你不配”都说了出来。平阮儿一边听他讲一边腹诽:这个楚轲记忆力倒真是好,不过不够绘声绘色,要让宁有意来讲,只怕是唾沫横飞、精彩至极!想到这儿,不禁又朝宁有意的方向瞟了一眼,恰好对上了他和猴子二人投来的担忧目光。平阮儿悄悄挤了下眼,示意二人不必担心,然后继续埋头跪着。“事情便是如此,还请圣上明断。”楚轲说完直视着皇甫勋。平阮儿诧异抬头,目光直直射向楚轲,却只能看到他那僵硬的银白面具,而不知那底下是何神情。她心里不63“好个诛九族!”平阮儿看着皇甫静拍手称快,笑了几声之后突然扭转目光对上肖崎,说道:“听闻肖尚书家族颇大,这伏诛九族,想必场面必是壮观非常!本将军好久不曾闻到血味了,倒真有几分期待。”“你!你说什么?”肖崎不禁觉得那笑容冷冽凶煞,令人心底生寒,对平阮儿突如其来的话更是不解。“本将军说,户部尚书肖崎之女不但公然质疑圣上决意,并对先皇御封一品安宁郡主大不敬,这般藐视皇权,只怕该诛九族了。”平阮儿发音清晰,一字一句皆如金玉相扣,琳琅作响。轰——皇甫静当即哑口无言,她是公主,平阮儿却也是郡主!肖崎脚跟立即软了,他怎么忘了,这个平阮儿还另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皇室的郡主,而且还是一品御封郡主!“我何时质疑圣上决意了,你不要血口喷人!”肖潇大声叫道,原本含泪的眸子恨恨地瞪着平阮儿,颇有上去与她撕扯的架势。“肖小姐可真是健忘,方才可不是你说的,‘就她这样无德无才的女子,陛下竟然还要委以重任’?”平阮儿竟然将肖潇那扬着下颌的不屑模样也学了十足十,说完后她便沉下面容,怒道:“陛下乃圣明之君,一切圣裁皆公正严明,怎轮得到你一闺阁女子非议,如此,不是藐视皇权是什么!”肖潇闻言脸色一白,她哪能想到,平阮儿竟然揪住了自己一句话不放,还给自己安了罪名。肖崎早已是冷汗连连,没想到这个女子这般厉害,她分明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那藐视皇权的话头本是自己提的,想不到她早就在这里等着了,这一切,仿佛都在她的算计之中!不是说了她只是个莽夫,无甚心机智谋,怎么和传来的消息不一样!“孽女,怎敢对郡主不敬!行这等嫉妒失德之事,忘了夫子如何教导你的不成!”肖崎一巴掌便甩在了肖潇脸上,口中还加以责骂,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平阮儿心叹:果真是老狐狸,倒是转得快,轻描淡写几句,便将对肖潇的出言不逊藐视皇权变为了争风吃醋的一时意气之争,只不过是小女儿之语,又怎可计较?同时她余光扫向重重帘幕之后,唇边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戏唱足了,这导演也该是时候登场了!否则,他的臣子可真要叫她打杀了!果然,太监尖利的声音适时地响了起来:“皇——上——驾——到!兰贵妃驾到——”殿中众人赶紧原地跪下,黑压压地伏了一地,高呼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帝携着温婉端庄的兰贵妃威严出场,目光如炬扫向众人,最后落在女眷席旁的平阮儿和肖崎身上。随即不悦的声音传来:“这是怎么回事?老远便听见吵吵嚷嚷的声音,男宾女眷怎么还滚成一团去了?”一时间无人回答,毕竟圣心难测,谁也不敢触这个霉头。平阮儿只是恭敬地单膝跪着,低眉敛目,谁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皇帝皇甫勋见到她那看似恭敬实则无畏的模样,更是怒火中烧,但联想到她率军归来时的大胆行为和先前的精明应对,硬是将怒火强压了下去。可是怒火刚压下后又发现她身上披着一件白色鹤氅,那分明是楚轲的大氅!难不成两人有所交集不成!这一思量,心中又多了几分沉思和怒意。随即目光如电射向楚轲,问道:“楚爱卿,方才发生了何事?”众人都微微有些惊讶,皇上竟然没有问当事人,也没有问如邹成衍那般的清流大臣,竟然问了规规矩矩立在席中的楚轲,这好不奇怪。平阮儿也是这时候才发现楚轲竟然是站着的!他竟然只是拱手站着,比自己还要“嚣张”!不过他若是跪着只怕更奇怪吧?平阮儿心里突然如是想:如他这般的男子,风骨傲然而尊华潋滟,生来便应顶天立地于世,受世人推崇膜拜,又岂能去拜一个打着天命旗号、自诩为真龙天子的权欲熏心之人?楚轲闻言恭敬地应了声是,然后便将前因后果一字不落地叙述了一遍。没有偏袒,也没有夸张,更没有隐瞒,甚至连平阮儿的那句“你不配”都说了出来。平阮儿一边听他讲一边腹诽:这个楚轲记忆力倒真是好,不过不够绘声绘色,要让宁有意来讲,只怕是唾沫横飞、精彩至极!想到这儿,不禁又朝宁有意的方向瞟了一眼,恰好对上了他和猴子二人投来的担忧目光。平阮儿悄悄挤了下眼,示意二人不必担心,然后继续埋头跪着。“事情便是如此,还请圣上明断。”楚轲说完直视着皇甫勋。平阮儿诧异抬头,目光直直射向楚轲,却只能看到他那僵硬的银白面具,而不知那底下是何神情。她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