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平阮儿榻前守了一夜,直到天明时分,平阮儿才悠悠睁开眼来。平阮儿睁开眼便看到苏珉在一旁擦着自己的宝刀,帐中光线昏暗,映在他的脸上,有些恍惚,叫人看不清。不知为何,她觉得猴子好像有些“憔悴”?平阮儿不由得闭眼再睁开,又仔细看了看,的确是憔悴。平日里上蹿下跳的猴子竟然会憔悴,她不由得怀疑自己眼睛花了。“猴子,你……”平阮儿出声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喑哑,像破旧的老风箱。“阮儿你醒了!”苏珉连忙将刀放下,抓着平阮儿的手问道,一时间又惊又喜。“嘶,痛……”苏珉这才意识到自己抓得太紧了,赶紧缩回了手,嬉笑道:“醒了就好,老大,我去给你端碗水来!”说罢不待平阮儿回答便赶紧前去倒水,那样子倒像是逃跑一般。猴子这是咋了?平阮儿不由得蹙眉。转眼苏珉就端了一碗水过来,平阮儿这才发现自己的确有些渴,于是一下子将大碗水喝了个干净。“还要不?”苏珉扬着碗问道。平阮儿摇摇头,咽了下口水,感觉喉咙舒服了些后忙问道:“猴子,我怎么就躺下了?现在都天明了,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大军不应该开拔了吗?还有宁有意他人呢?我……”“停!”苏珉急忙打断她,一副头痛的表情,“看来你还是昏过去比较好。”“你倒是给我说说呀!”平阮儿急了。“你这一醒来就连珠放炮地问我,我先回答那个好?你放心,一切有我在,不会出乱子的!”苏珉硬气地拍了拍胸脯,安慰她道。“就是你在我才不放心!”平阮儿撇撇嘴,作势就要掀开被子下床。“我怎么了!”苏珉想也不想便反驳,但看到她要下床后气焰一下子就下去了,赶紧抓住被子道:“我的好老大,你先躺着、躺着!”平阮儿不解,扯了一下被子,却被苏珉拽得紧紧的。心里反应过来,怕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于是不再和他争执,直接开门见山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苏珉见她一脸正色,也不再扯被子,而是坐了下来,说道:“你忘了,今日是赤炎大军回丰台大营的日子,宁有意现下正扮成你的模样与前来的将领交接。余下的二百飞羽骑兄弟和其他三百立功的将士留守营地,等着宁有意,不,应该是等着怀远将军您回来后一起进京受赏。”平阮儿有些郁郁不快,皇帝果然派人来接管赤炎军了。虽然早已料到,不过没想到这么快。“皇帝早晚会下手的,这烫手山芋早点交出去也未必不是好事。”苏珉见她不快,连忙安慰道。平阮儿抬头诧异地盯着他,然后“噗嗤”地笑出了声,道:“猴子,你没发烧吧!这帮崽子可算是咱哥儿几个带出来的,说给皇帝就给皇帝了,要是以往,你不骂娘才怪!我说,这话是宁有意那厮教你的吧?”苏珉的脸立马就黑了,抿着唇不说话,只恶狠狠地盯着平阮儿,一副好心没好报的愤恨模样。“哈哈哈……难得咱们的苏大将军竟然委屈自个儿来安慰我!笑死我了,哈哈哈!”平阮儿一时也说不清,就是特别想笑,可笑着笑着又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想到自己几年的心血,竟然就这般白白让给皇帝,简直比割肉还疼。不过,谁叫她是皇帝的臣子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如今皇帝只是收回来原本属于他的军队而已。“笑死你得了,没心没肺的臭屁虫!”苏珉嘴上这般说,却还是不由得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别动,乱了我的发式!”平阮儿一把拍开他的手,咬了咬唇,眼眸中露出狼一般的凶光:“狗娘的,皇帝过河拆桥!这就样夺了我的十万大军!下一步,是不是还想把飞羽骑也拿走!哼!”平阮儿越想越气!“嘿,你还别说,他是准备把你的命也取了。”苏珉半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昨晚宁有意将当前形势分析了一下,得出结论,最有可能下毒害老大的就是他们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平阮儿闻言怔怔地看向苏珉,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嗤一声,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果不其然……”“昨夜你回来时突然晕倒,后来宁有意查出你中了‘竹叶青’的毒,若是喝了竹叶青酒,就会不知不觉的毒发身亡。”“我中毒了?我怎么没感觉?”平阮儿不由得问道。“真没感觉?宁有意分明说这竹叶青虽然神不知鬼不觉,却会抑制人的功力,这两日你就没一点异状?”“异状?……”平阮儿皱眉思索,突然,脑中精光一现,怪不得那日与那臭男人斗法的时候血气上涌,眼睛也突然看不见,搞半天是毒引起的。“有是有,只是我太粗心没有注意,哪里能料到自己是中毒了。”63两人在平阮儿榻前守了一夜,直到天明时分,平阮儿才悠悠睁开眼来。平阮儿睁开眼便看到苏珉在一旁擦着自己的宝刀,帐中光线昏暗,映在他的脸上,有些恍惚,叫人看不清。不知为何,她觉得猴子好像有些“憔悴”?平阮儿不由得闭眼再睁开,又仔细看了看,的确是憔悴。平日里上蹿下跳的猴子竟然会憔悴,她不由得怀疑自己眼睛花了。“猴子,你……”平阮儿出声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喑哑,像破旧的老风箱。“阮儿你醒了!”苏珉连忙将刀放下,抓着平阮儿的手问道,一时间又惊又喜。“嘶,痛……”苏珉这才意识到自己抓得太紧了,赶紧缩回了手,嬉笑道:“醒了就好,老大,我去给你端碗水来!”说罢不待平阮儿回答便赶紧前去倒水,那样子倒像是逃跑一般。猴子这是咋了?平阮儿不由得蹙眉。转眼苏珉就端了一碗水过来,平阮儿这才发现自己的确有些渴,于是一下子将大碗水喝了个干净。“还要不?”苏珉扬着碗问道。平阮儿摇摇头,咽了下口水,感觉喉咙舒服了些后忙问道:“猴子,我怎么就躺下了?现在都天明了,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大军不应该开拔了吗?还有宁有意他人呢?我……”“停!”苏珉急忙打断她,一副头痛的表情,“看来你还是昏过去比较好。”“你倒是给我说说呀!”平阮儿急了。“你这一醒来就连珠放炮地问我,我先回答那个好?你放心,一切有我在,不会出乱子的!”苏珉硬气地拍了拍胸脯,安慰她道。“就是你在我才不放心!”平阮儿撇撇嘴,作势就要掀开被子下床。“我怎么了!”苏珉想也不想便反驳,但看到她要下床后气焰一下子就下去了,赶紧抓住被子道:“我的好老大,你先躺着、躺着!”平阮儿不解,扯了一下被子,却被苏珉拽得紧紧的。心里反应过来,怕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于是不再和他争执,直接开门见山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苏珉见她一脸正色,也不再扯被子,而是坐了下来,说道:“你忘了,今日是赤炎大军回丰台大营的日子,宁有意现下正扮成你的模样与前来的将领交接。余下的二百飞羽骑兄弟和其他三百立功的将士留守营地,等着宁有意,不,应该是等着怀远将军您回来后一起进京受赏。”平阮儿有些郁郁不快,皇帝果然派人来接管赤炎军了。虽然早已料到,不过没想到这么快。“皇帝早晚会下手的,这烫手山芋早点交出去也未必不是好事。”苏珉见她不快,连忙安慰道。平阮儿抬头诧异地盯着他,然后“噗嗤”地笑出了声,道:“猴子,你没发烧吧!这帮崽子可算是咱哥儿几个带出来的,说给皇帝就给皇帝了,要是以往,你不骂娘才怪!我说,这话是宁有意那厮教你的吧?”苏珉的脸立马就黑了,抿着唇不说话,只恶狠狠地盯着平阮儿,一副好心没好报的愤恨模样。“哈哈哈……难得咱们的苏大将军竟然委屈自个儿来安慰我!笑死我了,哈哈哈!”平阮儿一时也说不清,就是特别想笑,可笑着笑着又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想到自己几年的心血,竟然就这般白白让给皇帝,简直比割肉还疼。不过,谁叫她是皇帝的臣子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如今皇帝只是收回来原本属于他的军队而已。“笑死你得了,没心没肺的臭屁虫!”苏珉嘴上这般说,却还是不由得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别动,乱了我的发式!”平阮儿一把拍开他的手,咬了咬唇,眼眸中露出狼一般的凶光:“狗娘的,皇帝过河拆桥!这就样夺了我的十万大军!下一步,是不是还想把飞羽骑也拿走!哼!”平阮儿越想越气!“嘿,你还别说,他是准备把你的命也取了。”苏珉半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昨晚宁有意将当前形势分析了一下,得出结论,最有可能下毒害老大的就是他们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平阮儿闻言怔怔地看向苏珉,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嗤一声,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果不其然……”“昨夜你回来时突然晕倒,后来宁有意查出你中了‘竹叶青’的毒,若是喝了竹叶青酒,就会不知不觉的毒发身亡。”“我中毒了?我怎么没感觉?”平阮儿不由得问道。“真没感觉?宁有意分明说这竹叶青虽然神不知鬼不觉,却会抑制人的功力,这两日你就没一点异状?”“异状?……”平阮儿皱眉思索,突然,脑中精光一现,怪不得那日与那臭男人斗法的时候血气上涌,眼睛也突然看不见,搞半天是毒引起的。“有是有,只是我太粗心没有注意,哪里能料到自己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