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书房,乾护法手一挥,四面的烛台便幽幽燃了起来。半晦半明的光线中,烛台上的闪动的火焰如同一朵朵含苞待放的睡火莲在风中摇曳,柔和的紫金色光芒悬浮在半空,透着神秘的气息。乾护法灰白色的袍袖一拂一卷,一团紫金色的火焰便如一朵软云般被他捉到了手心里。他左手端在胸前护着那团火焰,右手中指轻轻捻了火焰两下,手上五指迅捷拨动,然后一捏一抽,火焰便一分为二,其中一朵如花般被他捏在指尖。随即只见他十指迅速翻动结印,幻化出的无数手势形状,双臂展开在身前轮流划出圆形的弧度,越来越快,然后那指尖上的紫金色的光芒不断流转,叮叮叮的轻响,每一声响起,便是一朵新的花朵盛开在他指尖。直至十指上都跳跃着这美丽的火焰,那手臂划出的弧线便被拉成了一个完整的紫金色的大圆,紫金色的光芒突然暴涨,将整个圆中央的深邃暗色瞬间填满。随即灰袍人拂袖一抹,轻叱一声:“开!”他这一拂袖,那圆形立即脱离他的手,凝聚成一面亮紫金色的镜子,半悬浮在空中。而镜中,正是远在丰台大营的楚轲。透过镜子,可以看见他正站在沙盘前推演行军阵型。“主子,三公子找您。”乾护法对着镜子冷冰冰地说道,声音又恢复了先前没有起伏的模样。“二哥!我不想走!”楚筠急忙站上前去,直截了当地说出心中所想。“你让乾护法用唤灵镜唤我,就为这个?”镜中的楚轲头也不抬地问道,手下不停,继续推演沙盘。“是。”“理由。若是说不出,无论是你还是乾护法,擅自违令,族法伺候。”楚轲将令旗往沙盘上一掷,冷冷地瞥了眼楚筠,那一眼如电光般犀利,直射得楚筠打了个激灵,寒意顿生。楚筠想起自己每个月都会被刑堂“请”过去一次,那滋味实在不好受,忙解释道:“娘让我下山去九重塔帮你问姻缘!”“哦?”楚轲尾音微扬,看着他道:“你去问了?”“娘交代的能不问?”楚筠反问。“既已问了,就算完成任务,便该回去了。”楚轲淡淡回道。楚筠急了:“二哥难道就不关心卧云子大师究竟说的什么吗?”“是娘要问,又不是我。”“可那是你的姻缘呀!”“这与你留在这里有何关系?”楚轲转而问道。楚筠一时哑口无言,他本来还想用这个来要挟二哥,如今看来,二哥根本不关心,难道……真的要和盘托出?“既然无事,你回山领罚罢。”楚轲一锤定音,将楚筠打下地狱。“别!二哥,我为了完成娘给的任务可牺牲大了,为了上九重塔,我迫不得已答应平阮儿给她当一个月的军医。还有,她哥哥苏珉的耳朵坏了,我这几天还要替他运功疗伤。君子一诺千金,我又怎能失信于人……”“你答应给平阮儿当军医?”楚轲抬眼直视楚筠,目光如炬,逼得楚筠低下头去,声音弱弱的回道:“我这不也是为了二哥的终身幸福着想,所以才想方设法上了九重塔,无奈之下答应了平阮儿的嘛,而且救人不能只救一半是不是?”楚轲仍然盯着楚筠。在这种目光下,楚筠虽然心中清楚楚轲人在丰台大营,与自己相隔几十里,然而内心还是激流涌动紧张不已,他可不敢忘记,自己的二哥最擅长的便是秋后算账。自己上次不过开了一个玩笑,在南湖喊出他楚轲的名号,结果不知道毒娘子突然从哪儿得到他的消息,竟然追着他跑了几百里,非要与他一较高下,活脱脱将他累了个半死不活……“对了二哥,卧云子大师已经说了,你和孙书影二人无缘,强扭的瓜不甜,所以娘那儿你不用担心了!”楚筠又补充道,他就不信二哥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这么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二哥听到了心情好,说不定就不追究他的过错了。他抬眼盯着镜子中的楚轲,难掩眸中的灼灼目光。好不容易下山一次,如果没有二哥的亲口允许,族人肯定会发追踪通告,自己必然呆不上几天就会被捉回去,不但玩不好,回山后还要被罚,这可不划算!“二哥,我要是失信了,岂不是败坏门风,给咱家抹黑,给你抹黑?为了咱家江湖上的信誉,我不得不留在这儿呀!”楚筠晓以大义。楚轲勾唇一笑,回道:“的确,救人自然不能只救一半,我族子弟更不能失信于人。不过,你既然精力如此充沛,明日便到军中报道吧!”随即他指尖一点,镜面便泛起一圈圈涟漪,最终沦入黑暗消失不见。“二哥,能不能——”接下来的话活生生地卡在喉咙里,因为唤灵镜已经消失了,以至于他连讨价还价的机会都不曾有。本来只是想留下来的63两人进了书房,乾护法手一挥,四面的烛台便幽幽燃了起来。半晦半明的光线中,烛台上的闪动的火焰如同一朵朵含苞待放的睡火莲在风中摇曳,柔和的紫金色光芒悬浮在半空,透着神秘的气息。乾护法灰白色的袍袖一拂一卷,一团紫金色的火焰便如一朵软云般被他捉到了手心里。他左手端在胸前护着那团火焰,右手中指轻轻捻了火焰两下,手上五指迅捷拨动,然后一捏一抽,火焰便一分为二,其中一朵如花般被他捏在指尖。随即只见他十指迅速翻动结印,幻化出的无数手势形状,双臂展开在身前轮流划出圆形的弧度,越来越快,然后那指尖上的紫金色的光芒不断流转,叮叮叮的轻响,每一声响起,便是一朵新的花朵盛开在他指尖。直至十指上都跳跃着这美丽的火焰,那手臂划出的弧线便被拉成了一个完整的紫金色的大圆,紫金色的光芒突然暴涨,将整个圆中央的深邃暗色瞬间填满。随即灰袍人拂袖一抹,轻叱一声:“开!”他这一拂袖,那圆形立即脱离他的手,凝聚成一面亮紫金色的镜子,半悬浮在空中。而镜中,正是远在丰台大营的楚轲。透过镜子,可以看见他正站在沙盘前推演行军阵型。“主子,三公子找您。”乾护法对着镜子冷冰冰地说道,声音又恢复了先前没有起伏的模样。“二哥!我不想走!”楚筠急忙站上前去,直截了当地说出心中所想。“你让乾护法用唤灵镜唤我,就为这个?”镜中的楚轲头也不抬地问道,手下不停,继续推演沙盘。“是。”“理由。若是说不出,无论是你还是乾护法,擅自违令,族法伺候。”楚轲将令旗往沙盘上一掷,冷冷地瞥了眼楚筠,那一眼如电光般犀利,直射得楚筠打了个激灵,寒意顿生。楚筠想起自己每个月都会被刑堂“请”过去一次,那滋味实在不好受,忙解释道:“娘让我下山去九重塔帮你问姻缘!”“哦?”楚轲尾音微扬,看着他道:“你去问了?”“娘交代的能不问?”楚筠反问。“既已问了,就算完成任务,便该回去了。”楚轲淡淡回道。楚筠急了:“二哥难道就不关心卧云子大师究竟说的什么吗?”“是娘要问,又不是我。”“可那是你的姻缘呀!”“这与你留在这里有何关系?”楚轲转而问道。楚筠一时哑口无言,他本来还想用这个来要挟二哥,如今看来,二哥根本不关心,难道……真的要和盘托出?“既然无事,你回山领罚罢。”楚轲一锤定音,将楚筠打下地狱。“别!二哥,我为了完成娘给的任务可牺牲大了,为了上九重塔,我迫不得已答应平阮儿给她当一个月的军医。还有,她哥哥苏珉的耳朵坏了,我这几天还要替他运功疗伤。君子一诺千金,我又怎能失信于人……”“你答应给平阮儿当军医?”楚轲抬眼直视楚筠,目光如炬,逼得楚筠低下头去,声音弱弱的回道:“我这不也是为了二哥的终身幸福着想,所以才想方设法上了九重塔,无奈之下答应了平阮儿的嘛,而且救人不能只救一半是不是?”楚轲仍然盯着楚筠。在这种目光下,楚筠虽然心中清楚楚轲人在丰台大营,与自己相隔几十里,然而内心还是激流涌动紧张不已,他可不敢忘记,自己的二哥最擅长的便是秋后算账。自己上次不过开了一个玩笑,在南湖喊出他楚轲的名号,结果不知道毒娘子突然从哪儿得到他的消息,竟然追着他跑了几百里,非要与他一较高下,活脱脱将他累了个半死不活……“对了二哥,卧云子大师已经说了,你和孙书影二人无缘,强扭的瓜不甜,所以娘那儿你不用担心了!”楚筠又补充道,他就不信二哥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这么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二哥听到了心情好,说不定就不追究他的过错了。他抬眼盯着镜子中的楚轲,难掩眸中的灼灼目光。好不容易下山一次,如果没有二哥的亲口允许,族人肯定会发追踪通告,自己必然呆不上几天就会被捉回去,不但玩不好,回山后还要被罚,这可不划算!“二哥,我要是失信了,岂不是败坏门风,给咱家抹黑,给你抹黑?为了咱家江湖上的信誉,我不得不留在这儿呀!”楚筠晓以大义。楚轲勾唇一笑,回道:“的确,救人自然不能只救一半,我族子弟更不能失信于人。不过,你既然精力如此充沛,明日便到军中报道吧!”随即他指尖一点,镜面便泛起一圈圈涟漪,最终沦入黑暗消失不见。“二哥,能不能——”接下来的话活生生地卡在喉咙里,因为唤灵镜已经消失了,以至于他连讨价还价的机会都不曾有。本来只是想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