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来的时候,已经是初六了。接到消息后,军中众人走路的步伐都变得轻快许多,似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看到了相聚时家人的欢颜。本以为这场对峙还要持续很久,却不想突然柳暗花明,紫琉国竟就这么服软了。一时之间,大家都还以为是在梦中,难以置信,待反应过来,自是难捺狂喜。“还真是没有想到紫琉国就这么屈服了!这可好了,主母,咱们马上就可以回到赤焰,这样的话,你和家主相聚的日子就不远了!”喜讯传来,就连经护法这等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也难免有些亢奋。泰兴五年腊月三十晚,紫琉国困守云龙山的几万士兵的亲人连同家中父老乡亲,一起上万民书请命,请求帝君奚睿恒尽快处理与赤焰国的战事,结束对峙状态,让士兵们早日回家过节。与此同时,紫琉国丰州被赤焰国占据长达半年之久,不仅切断了其国内盐业,更阻断了水运,给其商业造成了前所未有的严重影响。多方利益受损,长期被压制的声音终于冲破王权镇压,在除夕夜吼出了震天动地的声响。商会联盟于年前开始的罢市行动终于得到皇帝正视,取得成效。此次反对紫琉国继续同赤焰国对峙的声音不仅来自民间,朝中亦闹哄哄地吵成一片。自古官商一家,盐市、漕运,乃至其中被影响的多个市场,牵动的又怎会只是一家利益,所以朝中亦响起了多种反对之声。重重压力之下,奚睿恒纵是不甘、纵是雄心壮志、纵是想要与赤焰国死扛到底,却还是无法不顾及百姓与官员们的意愿,不得不给这场由他的野心而发起的侵略画上句点,只是这最后的句点,却显得如此的屈辱。“帝京只是传出了紫琉国投降的消息,具体还要等着两国国君书信谈判,协商出详细的赔偿方案,所以咱们暂时还得在这丰州城呆着,且等着吧。”平阮儿倒是镇定得多,她早已料到会是如今这个局面,只是没有想到紫琉国国内反应竟然比她预想的还要激烈,将这投降比她预期的足足提前了近三个月。如今只要等着两国洽谈好诸般事宜,重新签订新一轮的和约,他们便可撤兵回国。这个过程少则三五天,长则月余,若两方协商不成,还有可能撕破脸皮再次陷入僵局,所以她并不激动。在她看来,紫琉国是个奇怪的国度,所以她也实在料不准这个期限的长短,正如这次投降的日期提前她就没有预料到一般。“老大!不好了!”宁有意在外间便喊道。听见喊声,平阮儿不由得站起身来,拢着手走出里屋,却看到宁有意一脸焦急地拍打着沾满雪花的斗篷,一面看向她,说道:“你别过来,小心过了寒气。”“别过去,小心沾染寒气。”走在她身后的经护法也跨步走到了她身旁,伸手拦住了她。“没这么娇气。”她挥手将经护法的手移开,人却听话的没有再动,而是望向宁有意,询问道:“什么事将你慌成这样?”宁有意看向她,终是叹了口气,从宽大的袖中掏出一份圣旨来,然后说道:“圣上传旨封您为特使,特命您前往紫琉国帝京面见紫琉帝君,并签订两国永世友好的和约。”说罢,他将手中的沉甸甸的圣旨交付到了平阮儿手上,然后便走到炭火旁烤起了手。平阮儿正待伸手去接,经护法却先她一步将圣旨截了去,手法极快地打开了明黄色的卷轴,双目飞速将卷轴浏览了一遍。“他娘的!这狗皇帝真当你无所不能,敢情所有的事都让你一个人去做!整个赤焰就没男人了吗,本护……公子真是看不下去了!”经护法“啪”的一声合上了圣旨,用力之大,几乎将圣旨拍成了碎布片。“……”平阮儿呆住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将经护法同化得这般彻底,要让楚轲看见他的护法变成这般模样,还指不定怎么向她讨债呢!“……”宁有意也无语得慌,走了一个猴子,结果来了个楚经,某种程度上,这两人有得一拼。而且,敢骂堂堂赤焰国帝君为狗皇帝,这样不屑的口气,果真不愧是江湖传闻中赫赫有名的隐世世家中出来的人物。搓了搓被烤热的手,他偏头问道:“老大,现在怎么办?”当下,他最关心

    的还是何去何从的问题。平阮儿并没有马上回答宁有意的问题,而是伸手抽出经护法手中的圣旨,她要先搞清状况再说。飞速浏览了一遍旨意,她不禁有些不解,“既然已经同紫琉国洽谈好了,为何还需要专门派我这个特使去签订和约?”“本公子算是发现了,那狗皇帝就爱支使你干活!哼!”经护法不由得插了一句。平阮儿却摇了摇头,“不,他不是这般无聊的人,若是能直接敲定,断不会节外xs63消息传来的时候,已经是初六了。接到消息后,军中众人走路的步伐都变得轻快许多,似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看到了相聚时家人的欢颜。本以为这场对峙还要持续很久,却不想突然柳暗花明,紫琉国竟就这么服软了。一时之间,大家都还以为是在梦中,难以置信,待反应过来,自是难捺狂喜。“还真是没有想到紫琉国就这么屈服了!这可好了,主母,咱们马上就可以回到赤焰,这样的话,你和家主相聚的日子就不远了!”喜讯传来,就连经护法这等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也难免有些亢奋。泰兴五年腊月三十晚,紫琉国困守云龙山的几万士兵的亲人连同家中父老乡亲,一起上万民书请命,请求帝君奚睿恒尽快处理与赤焰国的战事,结束对峙状态,让士兵们早日回家过节。与此同时,紫琉国丰州被赤焰国占据长达半年之久,不仅切断了其国内盐业,更阻断了水运,给其商业造成了前所未有的严重影响。多方利益受损,长期被压制的声音终于冲破王权镇压,在除夕夜吼出了震天动地的声响。商会联盟于年前开始的罢市行动终于得到皇帝正视,取得成效。此次反对紫琉国继续同赤焰国对峙的声音不仅来自民间,朝中亦闹哄哄地吵成一片。自古官商一家,盐市、漕运,乃至其中被影响的多个市场,牵动的又怎会只是一家利益,所以朝中亦响起了多种反对之声。重重压力之下,奚睿恒纵是不甘、纵是雄心壮志、纵是想要与赤焰国死扛到底,却还是无法不顾及百姓与官员们的意愿,不得不给这场由他的野心而发起的侵略画上句点,只是这最后的句点,却显得如此的屈辱。“帝京只是传出了紫琉国投降的消息,具体还要等着两国国君书信谈判,协商出详细的赔偿方案,所以咱们暂时还得在这丰州城呆着,且等着吧。”平阮儿倒是镇定得多,她早已料到会是如今这个局面,只是没有想到紫琉国国内反应竟然比她预想的还要激烈,将这投降比她预期的足足提前了近三个月。如今只要等着两国洽谈好诸般事宜,重新签订新一轮的和约,他们便可撤兵回国。这个过程少则三五天,长则月余,若两方协商不成,还有可能撕破脸皮再次陷入僵局,所以她并不激动。在她看来,紫琉国是个奇怪的国度,所以她也实在料不准这个期限的长短,正如这次投降的日期提前她就没有预料到一般。“老大!不好了!”宁有意在外间便喊道。听见喊声,平阮儿不由得站起身来,拢着手走出里屋,却看到宁有意一脸焦急地拍打着沾满雪花的斗篷,一面看向她,说道:“你别过来,小心过了寒气。”“别过去,小心沾染寒气。”走在她身后的经护法也跨步走到了她身旁,伸手拦住了她。“没这么娇气。”她挥手将经护法的手移开,人却听话的没有再动,而是望向宁有意,询问道:“什么事将你慌成这样?”宁有意看向她,终是叹了口气,从宽大的袖中掏出一份圣旨来,然后说道:“圣上传旨封您为特使,特命您前往紫琉国帝京面见紫琉帝君,并签订两国永世友好的和约。”说罢,他将手中的沉甸甸的圣旨交付到了平阮儿手上,然后便走到炭火旁烤起了手。平阮儿正待伸手去接,经护法却先她一步将圣旨截了去,手法极快地打开了明黄色的卷轴,双目飞速将卷轴浏览了一遍。“他娘的!这狗皇帝真当你无所不能,敢情所有的事都让你一个人去做!整个赤焰就没男人了吗,本护……公子真是看不下去了!”经护法“啪”的一声合上了圣旨,用力之大,几乎将圣旨拍成了碎布片。“……”平阮儿呆住了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将经护法同化得这般彻底,要让楚轲看见他的护法变成这般模样,还指不定怎么向她讨债呢!“……”宁有意也无语得慌,走了一个猴子,结果来了个楚经,某种程度上,这两人有得一拼。而且,敢骂堂堂赤焰国帝君为狗皇帝,这样不屑的口气,果真不愧是江湖传闻中赫赫有名的隐世世家中出来的人物。搓了搓被烤热的手,他偏头问道:“老大,现在怎么办?”当下,他最关心的还是何去何从的问题。平阮儿并没有马上回答宁有意的问题,而是伸手抽出经护法手中的圣旨,她要先搞清状况再说。飞速浏览了一遍旨意,她不禁有些不解,“既然已经同紫琉国洽谈好了,为何还需要专门派我这个特使去签订和约?”“本公子算是发现了,那狗皇帝就爱支使你干活!哼!”经护法不由得插了一句。平阮儿却摇了摇头,“不,他不是这般无聊的人,若是能直接敲定,断不会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