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澜以为,大自然才是安抚情绪的良师益友。

    “哟,这不是商捕头吗?”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从商澜住过的小院里走了出来,手上挎着篮子,篮子里装着几棵叶菜。

    “这是我们商大捕头。”刘达纠正道。

    崔姨娘莫名其妙,“大捕头小捕头,不都是捕头?”

    “那怎么一样呢?”刘达要解释。

    商澜赶紧拦住他的话头,说道:“崔姨娘一向可好?”

    崔姨娘道:“好着呐,商捕头成亲了吗?”不待商澜回答,她又道,“年纪可不小了,来年就十八了吧,啧啧,老姑娘了哦。”

    王有银听不下去了,“我家大捕头是从五品官,十八怎么了,你见过十八岁的从五品吗?”

    崔姨娘惊讶地张大了嘴,“从五品?一个捕头从五品?做梦呢吧!”

    “无知蠢妇!”周举人赶了出来,一脚踹在崔姨娘的膝盖窝上,“给我跪下。”

    崔姨娘猝不及防,膝盖一弯,抱着篮子摔下去,直接来了个五体投地。

    在小将们的哄堂大笑中,崔姨娘粉拳捶地,“嘤嘤”地哭了起来。

    周举人朝商澜拱了拱手,“商大捕头,妇人无知,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商澜看了看他,说道:“周举人客气了,不知不罪,我还有事,告辞了。”

    ……

    快到傍晚时分,谢熙总算从平远县赶了回来,带回一张由平远邢知县共同具名的证言证词——平宁县主遇刺前一天,也就是萧复等人入住别院时,钱正奇也带着九个人赶到了杨永年的庄子上。

    晚上,商澜请大家伙儿在西城的小酒馆里吃了顿好的。

    大概是流言蜚语的影响,她的心情不太好,喝得有点多,回到家时,舌头都捋不直了。

    幸好人还算清醒,洗漱后,睡了一个踏实无比的好觉。

    第二天,她让谢熙走了一趟北镇抚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