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让你加入这支新支队，就是为了让你可以给他们更多的支持和鼓励，让他们更加能够认同你。你说耿彪和唐致胜都不愿意服从命令，这个，我认同，但也不认同。你得知道，人都是有自己的性格的，没有谁在这样的战火之中磨砺了这么多年，依旧是一张白纸，任由其他人的摆布。他们如果连一点儿自己的意识都没有的话，那也走不到今天，更加当不上团长。”
“我知道这一点。”孙鹤峰说道：“适当的拥有个性，我当然是可以理解的，也是绝对举双手赞成的。但是，我们军队里面的规矩就是这样，命令下达之前，该怎么讨论怎么讨论，大家都可以有不同的意见和见解，哪怕你指着鼻子骂我，只要你有你的道理，我没有什么不能接受。但是，一旦命令下达，所有的意见就只能保留了，而不能再继续摆在明面上。有意见，是战后需要讨论的事情，作战的时候，就必须要服从上级的命令。”
“好，你的这一点，我也认同。完全没有问题！不仅仅是我觉得没有问题，平时，实际上，我也是这样要求我的部下的。”何远说道：“讨论的时候求同存异，执行的时候不打折扣。我是这样要求的，他们也是这样做的。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的命令下达了，他们还敢不服从的？有道理要服从，没有道理也要服从，这就是部队的规矩。如果没有这一点能力的话，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什么都不必多说了！连最起码的规矩都没有，也打不了什么胜仗，更加不会到如今的这个地步。真是那样的一盘散沙，那岂不是早就乱了套了吗？”
孙鹤峰说道：“我也说过了，他们不是不服从你的命令，而是除你之外的其他人的命令，他们未必愿意服从。比如说，现在如果我向他们下达命令，他们会服从吗？他们不会！大概率的，不仅不会服从命令，反而还要跟我定顶撞上一番。我这个人，虽然说脾气也不差，但是，公然顶撞这种事情，还是不太愿意去容忍的。毕竟，下级就应该服从于上级的。”
“你说的没错，服从是军人的天职，你说的当然对，也必然应该这样要求。”何远点点头，先是肯定了对方的话之后，又继续说道：“但是，政委，你刚刚举例子说，他们不会服从你的命令。我想知道的是，你能够确保你的作战命令是正确的吗？当然了，没有人能够保证自己制定的计划就一定会是通往胜利的。就算是我被他们吹嘘成这样的，但我也知道，我能够取得胜利，是很多人辅助的结果，而并非是我一个人的决策正确的问题。我也会有决策失误的时候，但是，政委，你确定你要插手指挥权的事情？你确定，你指挥作战，一定比冯副司令员好的多吗？”
“这……”冯金祥犹豫了一下，他摇头说道：“这我当然不能保证了！你知道的，我是个政工干部，在这些事情上面，原本就不擅长。即便是现在要成立新支队了，我还依旧是官政治的。虽然要跟着部队一起去打仗，但是，指挥权的问题，毫无疑问，肯定是由冯副司令员来指挥。至于我，很多时候，需要做的，无非就是鼓舞士气之类的事情。指挥打仗，我没有这个专长，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所以，这些事情我也就不去考虑了。首长，你也不必用这样的话来试探我，我肯定是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
何远笑道：“所以啊，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该担心他们要不要服从命令的，该是冯副司令员，而不是你吧？我手下的这两个人，虽然说桀骜不驯，但是，还不至于在战场上公然抗命。除非，他们觉得你下达的是乱命，是胡闹的。当然了，你又不打算直接指挥，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冯副司令员跟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担任主力团团长、主力旅旅长这么长时间，要是连这么亮个刺儿头都制服不了的话，那恐怕就不用再继续做下去了。他没问题，你也应该没问题吧？”
话题转的时间有些快了，孙鹤峰愣了愣，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了，就见到冯金祥当即回答说：“报告首长，指挥作战，我完全没有问题。不管是耿彪，还是唐致胜，都是首长的老部下，同时，也是我带了多年的手下。我要是连这两个人都指挥不动，那还当什么支队长？我没那个脸面！我在这里，向首长表态，这一次，我们支队开赴豫西，配合太行军区作战，必然会打一个满堂彩回来！我们太岳军区在抗战这么多年里面，一直都表现得非常出色，到现在，不仅是敌人咬牙切齿，自己人也是挑大拇哥认同的。我不可能给首长丢人，更加不可能给我们太岳军区丢人！只要首长同意，我马上下调令，就要这两个人！”
孙鹤峰彻底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对了。或许，他就不应该还有什么反对的话。对于孙海峰来说，他其实一直都把自己放在了一个错误的位置上，在跟冯金祥争论，又跟何远争论。也就是因为这样，一直争论到了刚才，他都一直固执的认为，他自己是对的，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实际上，情况却显然并不是这样的。他不需要指挥作战，又谈何下面的人不服从命令呢？觉得自己真的是想多了的孙鹤峰，心里面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想起来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就不禁觉得自己的脸上发烧。
这叫什么道理呢？无论是对于何远而言，还是对于冯金祥而言，孙鹤峰都觉得，自己刚刚跟他们争论的话，说出来，简直就是个笑话。这两个人，都是带惯了兵的，哪里没有他更加清楚这些人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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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一点。”孙鹤峰说道：“适当的拥有个性，我当然是可以理解的，也是绝对举双手赞成的。但是，我们军队里面的规矩就是这样，命令下达之前，该怎么讨论怎么讨论，大家都可以有不同的意见和见解，哪怕你指着鼻子骂我，只要你有你的道理，我没有什么不能接受。但是，一旦命令下达，所有的意见就只能保留了，而不能再继续摆在明面上。有意见，是战后需要讨论的事情，作战的时候，就必须要服从上级的命令。”
“好，你的这一点，我也认同。完全没有问题！不仅仅是我觉得没有问题，平时，实际上，我也是这样要求我的部下的。”何远说道：“讨论的时候求同存异，执行的时候不打折扣。我是这样要求的，他们也是这样做的。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的命令下达了，他们还敢不服从的？有道理要服从，没有道理也要服从，这就是部队的规矩。如果没有这一点能力的话，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什么都不必多说了！连最起码的规矩都没有，也打不了什么胜仗，更加不会到如今的这个地步。真是那样的一盘散沙，那岂不是早就乱了套了吗？”
孙鹤峰说道：“我也说过了，他们不是不服从你的命令，而是除你之外的其他人的命令，他们未必愿意服从。比如说，现在如果我向他们下达命令，他们会服从吗？他们不会！大概率的，不仅不会服从命令，反而还要跟我定顶撞上一番。我这个人，虽然说脾气也不差，但是，公然顶撞这种事情，还是不太愿意去容忍的。毕竟，下级就应该服从于上级的。”
“你说的没错，服从是军人的天职，你说的当然对，也必然应该这样要求。”何远点点头，先是肯定了对方的话之后，又继续说道：“但是，政委，你刚刚举例子说，他们不会服从你的命令。我想知道的是，你能够确保你的作战命令是正确的吗？当然了，没有人能够保证自己制定的计划就一定会是通往胜利的。就算是我被他们吹嘘成这样的，但我也知道，我能够取得胜利，是很多人辅助的结果，而并非是我一个人的决策正确的问题。我也会有决策失误的时候，但是，政委，你确定你要插手指挥权的事情？你确定，你指挥作战，一定比冯副司令员好的多吗？”
“这……”冯金祥犹豫了一下，他摇头说道：“这我当然不能保证了！你知道的，我是个政工干部，在这些事情上面，原本就不擅长。即便是现在要成立新支队了，我还依旧是官政治的。虽然要跟着部队一起去打仗，但是，指挥权的问题，毫无疑问，肯定是由冯副司令员来指挥。至于我，很多时候，需要做的，无非就是鼓舞士气之类的事情。指挥打仗，我没有这个专长，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所以，这些事情我也就不去考虑了。首长，你也不必用这样的话来试探我，我肯定是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
何远笑道：“所以啊，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该担心他们要不要服从命令的，该是冯副司令员，而不是你吧？我手下的这两个人，虽然说桀骜不驯，但是，还不至于在战场上公然抗命。除非，他们觉得你下达的是乱命，是胡闹的。当然了，你又不打算直接指挥，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冯副司令员跟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担任主力团团长、主力旅旅长这么长时间，要是连这么亮个刺儿头都制服不了的话，那恐怕就不用再继续做下去了。他没问题，你也应该没问题吧？”
话题转的时间有些快了，孙鹤峰愣了愣，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了，就见到冯金祥当即回答说：“报告首长，指挥作战，我完全没有问题。不管是耿彪，还是唐致胜，都是首长的老部下，同时，也是我带了多年的手下。我要是连这两个人都指挥不动，那还当什么支队长？我没那个脸面！我在这里，向首长表态，这一次，我们支队开赴豫西，配合太行军区作战，必然会打一个满堂彩回来！我们太岳军区在抗战这么多年里面，一直都表现得非常出色，到现在，不仅是敌人咬牙切齿，自己人也是挑大拇哥认同的。我不可能给首长丢人，更加不可能给我们太岳军区丢人！只要首长同意，我马上下调令，就要这两个人！”
孙鹤峰彻底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对了。或许，他就不应该还有什么反对的话。对于孙海峰来说，他其实一直都把自己放在了一个错误的位置上，在跟冯金祥争论，又跟何远争论。也就是因为这样，一直争论到了刚才，他都一直固执的认为，他自己是对的，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实际上，情况却显然并不是这样的。他不需要指挥作战，又谈何下面的人不服从命令呢？觉得自己真的是想多了的孙鹤峰，心里面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想起来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就不禁觉得自己的脸上发烧。
这叫什么道理呢？无论是对于何远而言，还是对于冯金祥而言，孙鹤峰都觉得，自己刚刚跟他们争论的话，说出来，简直就是个笑话。这两个人，都是带惯了兵的，哪里没有他更加清楚这些人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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