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罐子不晓得陈斗鱼要做什么,忐忑不安地坐在椅子里一动不敢动,无助地看着陆叶。

    陆叶虽说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但还是悄悄向她笑了笑,摇摇头以示没事不必害怕。

    陈斗鱼突然伸手在小罐子的脖颈处轻轻按了下。

    小罐子身躯一抖,僵硬地坐在那儿差点要哭。

    总算陈斗鱼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收手绕回到小罐子身前,问她:“几岁了?”

    “七……哦不,八岁。”小罐子声如蚊讷老老实实地回答。

    “站起来,在厅里走两步。”

    小罐子一头雾水,乖乖地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

    “停!”陈斗鱼低喝了声,探手往她腰眼上一模,又迅速放开道:“可以了。”

    小罐子顿感浑身酸痒双腿发软使不出劲儿,勉强站住没摔倒,不知所措地茫然看着陈斗鱼。

    陈斗鱼转身对游龙道:“小姑娘我带走,苗雨声你领回去。”

    “别啊,给哥一个面子。”游龙涎着脸凑近道:“好歹他也是苗人天的儿子,根骨血脉不会差到没底。何况……”

    他把嘴巴凑到陈斗鱼耳边小声道:“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逢年过节天王府的孝敬总不会少,金山银海不敢说,一两百神仙钱毛毛雨。”

    陈斗鱼手里的拂尘抵住游龙面颊,一把将他推开,问道:“你能替苗人天做主?”

    “当然。你有难事尽管提。苗人天做不到,哥帮你做到!”

    陆叶算听明白了,游龙这混蛋显然是对着一个道姑动了春心,瞧他口水滴答哈巴狗的样子,明摆着已经彻底沦陷了。待会儿万一陈斗鱼要朝自己出手,恐怕冲在最前头叫的最响的就是这家伙。

    这时就听陈斗鱼道:“我可以引荐他拜到五师兄门下,能否有出头之日就看造化如何。”

    “好,一言为定!”游龙大喜,春风拂面道:“斗鱼,你的这份情我记下了。”

    “不必,”陈斗鱼生冷道:“你让苗人天准备三斤鸣海沙,两条三千年以上的紫锦蛟……要活的,两箱九曲珠,五匹火浣布,三条冰蚕外加十斤冰蚕丝——”

    游龙头皮发胀,急道:“停,停……斗鱼妹妹,你这是打算把东海天王府给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