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王壑转脸向她笑道:“芸妹妹跟她在一起,算是志趣相投了。两人相得益彰!”

    鄢苓道:“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她想说,别连累了鄢芸。

    王壑道:“放心。李姑娘心思缜密,多少男儿都比不上。”

    鄢苓强笑道:“是吗?”

    王壑竟如此欣赏李菡瑶?

    她忽觉有些不是滋味。

    自从王壑得知父母为国捐躯的消息,又无意中发现嘉兴帝派了龙隐卫追杀他和张谨言,就再也没露过笑脸。这一路到京城,他作了无数布置,也没工夫和心情说笑;却在听见李菡瑶造反的消息后,终于开怀。

    若知道李菡瑶就在京城,他能不去找她?倘若被人发现,前功尽弃不说,更会因为李菡瑶而投鼠忌器。

    “妹妹可是不舒服?”王壑见鄢苓一直捂着胸口,关切地问,谨言闻言也看过来。

    鄢苓急忙放下手,“没有。”

    王壑问:“真没有?”刚才她明明紧紧压着胸口,好像很难受的样子,现在又说没有。胸口是敏感的地方,他又不好点出来,只得追问一句。

    鄢苓忙道:“公子放心。”

    王壑见她气色如常,才罢了。

    “我不会让你影响他的。”

    鄢苓在心中对李菡瑶道。

    这信放在她身上也危险,若被王壑发现,王壑会怪她;若被别人发现,他们会暴露。

    回房后,她将信丢进火盆。

    看着那小小的纸块在炭火间化为灰烬,她才舒了口气。她从未见过李菡瑶,也未收过什么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