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菡瑶道:“再等等看。”

    胡清风道:“老爷应该快到了。老爷来了,湖州那边就没了人主事。姑娘又不能出去,连我也绊在这。咱们的人不够用啊。姑娘不许齊亞掺和进来,又不要落少爷帮忙,倘或情况有变,咱们必须提前准备。”

    李菡瑶道:“李卓远。”

    胡清风吃惊道:“姑娘要用李卓远?”

    李菡瑶目光炯炯地点头。

    胡清风道:“姑娘不是刚撵了他?”

    李菡瑶道:“撵了他才好用。”

    胡清风忙道:“小的糊涂。请姑娘明示。”

    李菡瑶道:“你不是在李卓远身边安插了人吗?”

    胡清风道:“骡子那是为了监视他。现在没用了。”

    骡子本姓罗,他老娘生的多,他大哥出生时,他爹还兴致勃勃地想名儿,后来他老娘接二连三地生,他爹也懒得起名了,顺口就叫他骡子——罗子。

    李菡瑶道:“不,现在正当用!骡子我让他跟李卓远走了,回月庄了,就是等眼下这机会。”

    胡清风忙问:“怎么用?李卓远就算知错,那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脾气,难当大用。”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李卓远的蔑视,觉得这人忒不争气了,白瞎了李卓航一番苦心。

    李菡瑶道:“胡伯伯说的对,然用人之道千变万化,君子有君子的用法,小人有小人的用法。君子正面用,小人反着用。用的好,能收奇效。”

    胡清风忙道:“请姑娘指点。”

    李菡瑶道:“按照我与父亲商议:他来桐柏山寻不到我,便会以衣冠入殓,运回故里安葬。我娘不堪打击,病重倒下。父亲不得不放下手头事,陪同我娘回月庄修养,观棋等丫鬟随行。你即刻传话给骡子,要他告诉李卓远,就说他发现大宅有些不对劲,似乎李姑娘没死,还活着。”

    胡清风吃了一惊,道:“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李卓远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报复嫡支的机会。”

    李菡瑶坚定道:“就是要找事!简繁不走,一是怀疑我没死,二是怕担责任。他在等皇帝旨意。一旦皇帝下旨要他彻查此事,他就会盯上李家。”

    胡清风问:“所以姑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