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穿着一身大红吉服从内堂走了进来,面色如常,并非如外界所传病势垂危。

    他来到刘嬛身边,对着梁帝躬身施礼。

    “臣弟恭请圣上金安,臣弟自己的婚事,可容臣弟自己来决断吗?”

    一旁的刘嬛看着沈淮的出现,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大红绸巾,一言不发地看着沈淮。

    梁帝道:“既然你已痊愈,那婚事自然还是要你自己来做主。”

    沈淮躬身行礼道:“谢皇兄成全。”

    他转身看向同是一身吉服的刘嬛,大红的嫁衣衬得她美艳无双,可惜了这幅好皮囊,心却糊涂至此。

    他慢慢逼近刘嬛,平静地望着她,问道:“都说嫁予我冲喜的人是要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才对,不知刘小姐生辰是几时?”

    沈淮一个活了两世之人,再清楚不过在场所有人的结局,更知晓刘嬛的真实生辰。

    刘嬛略有些迟疑,“王爷可是疑我生辰作假?”

    沈淮慢慢地抬起她的手,握紧她的皓婉,眼波平静地看着她道:“难道不是吗?”

    刘嬛双眼含泪:“妾身只想王爷能早日康健。”

    “呵,好一个早日康健,若你作伪了生辰嫁予我,违了钦天监所算之人,乱了我的气运,我又怎能康健?”

    刘嬛深知此件婚事无望,她的眼泪簌簌地落下。

    沈淮对着梁帝道:“既然齐二小姐说道,有证据能够证明刘小姐的真实生辰,那还是看一下为好,免得被人误认为她信口雌黄欺骗众人,也免得被有心之人利用此事。”

    沈淮冷看了一眼皇后,皇后心中顿时慌乱如散沙,不敢与沈淮对视。

    太长时间没有杀人,众人恐怕忘了,他这个“玉面阎罗”?

    齐洛来到皇帝面前,从宽大的袖口中,拿出一方锦盒。

    刘嬛定睛一看,正是那自己妆奁前的金锁片锦盒。

    她的情绪有如洪水一般难以自控地喊道,“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