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就要这样走掉,兰佩急着策马拦住。

    就算今日事发突然,他从天而降救了她,但这十来日他对她避而不见是事实,为此,他必须给出一个足够有说服力的理由。

    “怕?”

    冒顿不解,挑眉看她。

    “怕,你就是怕!你怕我,好像我身染疫病,你避之不急!不然为何从订婚至今,你都没露过一面?!”

    “你……”冒顿被她这没头没尾的话噎得直翻白眼,这丫头,莫不是迷魂药喝多了,在这胡说八道。

    “我什么我?!你就是怕我,你就是故意躲着我!如若不然,你为何对自己的婚礼都毫不上心,如若不然,你为何明知我身边危险重重,却不将我带在身侧护我周全?若是那样,今日之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冒顿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来回打量着她,忽而觉得她有些陌生,令他欣喜的陌生——

    莫非她这是……在同他撒娇?

    “……”

    “你倒是说话呀,怎么哑巴了?”

    兰佩见他看向自己的眼光怪怪的,带着不解、疑惑,间或闪烁着兴奋的光,那不可名状样子,让人感觉有点——危险。

    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怎么也要给出说法,这样不发一语的看着她,又是什么意思?

    “你不说话,就证明我说对了,你若是怕我,躲着我,又为何要……”

    未能说出口的“娶我”两个字,被一声惊呼和紧接而来的窒息所吞噬,兰佩压根不清楚冒顿是怎么在一阵天旋地转间将她托举上他的马背,使她与他面对着面,紧接着紧紧环住她的腰肢,覆下他的唇瓣,以霸凌之势几乎将她压倒在马颈之上,不依不饶地啃噬她。

    双唇相触的一瞬,仿若有电流自脚底一直窜上她的头顶,她圆睁的双眼只来得及看到他瞳孔中摄人心魄的深棕色琥珀,便不受控制地紧紧阖上,垂下的手臂徒劳地攀附着马鬃,在他撬开她唇舌的一瞬,被他提起,圈在他的脖颈之上。

    这一次,他没有醉,可她,却醉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