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和的车刚停在门口就有人来开车门。

    “程少,您来了,还是老规矩吗?”

    美式特浓,不加糖不加奶,最苦的一款,平常没人乐意点,也就这位程家三少能眼睛眨都不眨的喝上一杯,仅凭这一点,兰心的工作人员普遍认为程家三少是个狠人。

    对自己都能这么狠,更何况别人呢?

    程晏和淡然点头后往门内走去,没一会儿蒋志云就迎了过来。

    “程主任,我当您贵人事忙这周不来了呢。”

    程晏和笑了笑,握上了蒋志云伸过来的手。

    “怎么会,蒋老板这里的咖啡我是最爱喝的,哪里舍得不来。”

    他们这种身份,十句里九句都是场面话,剩下的那句也是半真半假,纯属应酬罢了。

    蒋志云显然也不在意程晏和是不是真喜欢兰心的咖啡,亦或是爱听音乐,但来者是客,又是身份尊贵的客人,自然要郑重以对。

    程晏和坐在老位置,台下的第五排,重心右偏,离走道近,便于随时离开,视角也是最广的。

    这个角度只要抬眼就能清晰看到台上人的半张脸,但程晏和选择这里自然不是为了这个,很多时候他甚至懒得往台上看一眼。

    他来的时候刚好是宋静萩的中场休息,客人们均放松闲聊中,刚刚一首萧邦的《小狗圆舞曲》舒缓了气氛。

    “这位安小姐真是不错,两天下来没有一首重复的。”

    “那是,要不是有两把刷子,蒋志云那个小狐狸能同意她只弹周末两天?”

    “看上去年岁不大,不知有人了没有。”

    “呵,陈老板这是看上了,没记错的话您家里可是有悍妻呢。”

    “逢场作戏嘛,这么极品的女人谁不爱?”

    “可我听说这位安小姐跟秦若水不一样,人家不是场面上的人,只弹琴不谈其他。”

    也有人不信,认为安然冰清玉洁的模样不过是坐地起价的手段,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十里洋场的松市,哪里真有不爱钱财的女人。